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发怪小说>任务又失败了梁津川>第 385 章 替身

第 385 章 替身(第1页)

管家脖子上的血迹把领口浸湿染红,老人却是从容不迫:“既然谢先生想听您不如沈先生的具体方面,那我就说个。”“一,我家先生化疗的时候,沈先生会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谢伽月睁大眼睛:“寸步不离?不会吧,沈不渝大小便都拉在裤子里?”管家:“……”他表情严肃:“不像您,不但不守在床边,连病房都不进。”谢伽月轻哼一声:“说说二三四五。”“二,沈先生会为了让我家先生能吃下一点东西,变着花样的逗他开心,甚至学狗叫。”谢伽月啧道:“狗叫?这用学吗?”“汪,汪汪汪,”他叫几声,说,“你看我是不是张口就来。”管家活到这岁数,头一回见识到谢家孩子这性情,堪比妖鬼,他说:“没见您对着我家先生叫过。”谢伽月嘟囔:“你不懂,他听了别人叫,我再叫,能有什么新鲜劲。”这话似是对亲近之人的诉苦。管家没当真:“三,沈先生不会要求我家先生强撑着身体哄他,从而满足自己的私欲。”“那在他住院期间要他陪自己去看烟花,去吃甜点算什么?”谢伽月像是没察觉到管家震惊于自己竟然知道这事,手中匕首颇有羞辱意味地拍了拍他流血的脖颈:“老人家玩双标,玩得挺溜。”管家不卑不亢:“只要是我家先生不愿意做的事,沈先生从不强迫。”谢伽月委屈地嘀嘀咕咕:“搞得就跟我我强迫了一样,我的私人财产在他的病房丢了,他没给我主持公道,我说什么了吗,还不是就让事情翻遍。”管家说:“这跟他没关系,纯粹是您没看护好自己的东西,他怎么给您主持公道,您这是强人所难,无理取闹。”谢伽月哧哧地笑起来:“听话不听全是吧,我后半句让你吃了?”他阴沉沉地贴近老人:“四。”管家说:“没了。”谢伽月蹙眉:“不是个吗?”“那只是个大概的数字。”谢伽月小孩子一般不依不饶:“我要听四。”“四是我的个人想法,沈先生生前费尽心思想着怎么让我家先生好起来,”管家说,“而您给我的感觉像是在琢磨,我家先生什么时候死。”谢伽月垂了垂眼,兀自轻笑。管家忽然被放开,他马上捂住流血的脖子去够桌上的纸巾,拽几张按着伤口。谢伽月撩起僧衣下摆,用里面布料裹住匕首,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老眼昏花,我琢磨他死?那我怎么不直接杀了他,我拿匕首划开他脖子就能让他断气,多简单。”“目前为止,你说的四个方面,没一个站得住脚。”谢伽月笑盈盈,“到五了,说吧。”管家看向病房。谢伽月也看去,神经兮兮地压低声音说:“怎么,要找你家先生给你撑腰?”管家收回视线,他佩服陈先生的能耐,毕竟一般人没法忍受这个谢姓年轻人的脾性。“沈先生有分寸,不会在病床边打地铺。”谢伽月嗤之以鼻:“那是他有贼心没贼胆,我不但打地铺,我还会上床。”管家面色一变:“请您自重。”谢伽月眯了眯眼睛:“这四个字你也对沈不渝说过吧,老东西,当我是三岁小孩。”他笑容满面:“你家大少爷的绿帽子是戴定了。”管家气有点不顺。谢伽月把僧衣整理好:“他昏迷是有自知之明,要是他在这里,我让里面的人在我跟他之间二选一,你猜谁是被选的那个?”管家气更不顺了。“是我。”谢伽月兴奋得身体直颤,他神志不清双眼凉得吓人,“毫无疑问,是我,一定是我,绝对是我。”管家泼他冷水:“您真会开玩笑。”谢伽月笑:“呵呵。”管家戳他心肺:“陈先生跟我家大少爷婚姻幸福,他们很恩爱。”谢伽月还笑:“呵呵。”管家踩他雷区:“我不认为陈先生让您和沈先生在他抗癌途中给他当护工,是出于爱意。”谢伽月依然在笑:“呵呵。”管家一张老脸冷了冷,不再对着个神经病费口舌。“说的我都累了,”谢伽月开了瓶水喝几口,湿润的嘴唇翘了翘,“现在我继续去门外敲木鱼,别再来烦我哦。”陈子轻在病床上昏睡着,不清楚客厅发生的一切,之后的几天化疗下来,他感觉整个人飘在半空,躯壳里长出了蘑菇,养分是死气。身体里外都是死亡的气息。陈子轻在手机日历上算自己还要疼多少天,无意间发现谢伽月的生日要到了,心想这可以拿来利用,因为谢伽月在有爱的家庭缺爱。他心里有了主意,立刻就叫管家准备个蛋糕。管家没反应。陈子轻看他一眼:“怎么了,他惹你不高兴了?”“没有的事。”管家穿着高领的薄毛衣。陈子轻打量他气色:“要是有,你也别瞒着,我能替你做主。”“确实没有。”管家怕他发现端倪,岔开话题道,“蛋糕我会安排好,蜡烛是什么数字,夹层有要求吗?”陈子轻想了想:“二十八岁的生日,夹层就巧克力燕麦和芋泥吧。”管家应声:“好。”到了谢伽月生日当天,他见不着人影,不知道跑哪去了,陈子轻给他打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我在江边。”谢伽月那边的风声很大,掀起的噪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像是在另一个空间。陈子轻问道:“在那干什么?”谢伽月神秘兮兮地说出答案:“看人钓鱼。”陈子轻:“……”谢伽月头戴棒球帽,一身干净简单的衣着,眉眼隐在帽檐阴影里,唇红齿白模样引人注目,他自顾自道:“你说那鱼是不是很可怜,就为了一口食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它怎么不跑。要是我,就算被钩住了,我也能挣扎着满嘴血的游走。”陈子轻说:“鱼钩很锋利,越挣扎,埋得越深。”谢伽月呢喃:“那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生我养我的水里,而不是死在人类的厨房水池,成为一盘菜。”陈子轻吸着氧气,脑袋瓜子嗡嗡的:“非要代入进去?”谢伽月可怜兮兮:“我闲啊,你又不陪我玩。”陈子轻嘴巴没点血色:“我是个癌症患者。”谢伽月吹着江面飘来的风和他说话:“那你别管我了,我自己找事情玩。”陈子轻说:“回医院。”谢伽月扭扭捏捏:“不想回。”陈子轻语气强硬道:“不想回也得回,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或者问你的意见。”谢伽月像被吓到,小声说:“好凶哦。”“马上回来,就这样。”陈子轻说着就要挂断,手机另一头见缝插针地挤进来一句,“那我回去了,你可以让我亲吗?”“谢伽月,我有丈夫的。”随着这声落下,紧随其后的是嘟嘟声。谢伽月冷笑:“这么刺激我,也不怕我跳江,我死了,看你怎么办。”下一瞬就敛去唇边弧度,用他那两条瘸了的腿,一层台阶一层台阶的往上蹦。大叔问他:“小伙,不接着看我钓鱼了?”谢伽月蹦蹦跳跳:“没意思。”大叔说笑:“没意思你还看这么久,喜欢看就喜欢看,怎么还不承认,这么别扭,诚实点不好吗,你这孩子。”他找了个皱巴巴的塑料袋,抄起篓子从里头抓出两条鳜鱼塞进塑料袋里,提起来递过去:“拿着吧,回去红烧清蒸都行。”谢伽月拎着鱼回医院,鱼死了,他也像是死的,周身的鱼腥气引来路过之人的侧目。一路脚步不停地做电梯上楼,谢伽月把鱼放在客厅,走进病房,迎接他的是一个蛋糕,和一声——生日快乐。谢伽月愣住了,他死后来到天堂了吗?不是,他不去天堂,他要下地狱,只有地狱才能铸造他的灵魂和执念。陈子轻咳嗽着唱了几句:“过来吹蜡烛吧。”谢伽月红了眼眶,唇蠕动,娇羞又窃喜:“我……我还没许愿。”陈子轻说:“那你许。”谢伽月看了看他,把脑袋垂下去,手捻着衣摆作小媳妇姿态:“许了又不会灵验。”陈子轻受不了谢伽月这死出:“你到底是许还是不许?”“许的许的,你不要生气。”谢伽月缩着肩,一副怕他打自己的可怜样子。陈子轻看谢伽月站在蛋糕前,很乖地给自己戴上卡通的寿星帽,双手合在一起,烛光爬上他脸庞,显出他专心,认真的神清。这近似岁月安宁的一幕只持续了不到五秒。谢伽月睁开眼睛吹灭蜡烛:“我没许好几个愿望,就一个,你说老天爷会不会看在我不贪心的份上,让我愿望成真?”陈子轻对上谢伽月小心翼翼满含期待的目光:“大概不会。”谢伽月眼神暗淡下去:“蛋糕我不吃了,没胃口。”陈子轻干巴巴地说:“是你喜欢的夹层。”谢伽月眼睛猛地亮起来,他喜极而泣:“你还记得我喜欢……”“你终于愿意哄我了,我太开心了,我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谢伽月激动得捂住嘴巴,眼泪汪汪地笑着说:“就算我现在立刻死去,也是喜丧。”陈子轻:“……”演,天天的演,演死你算了!谢伽月擦掉眼泪:“你陪我过生日的时候,戒指能摘下来吗?”陈子轻眼睛一瞪:“吃个蛋糕怎么这么多屁事。”寿星哭哭啼啼,陈子轻绝不配合。“原则这么强。”谢伽月抽搭着说,“子轻,人生在世,变数多意外多,我们要遇河搭桥遇山开路,也就是随机应变。”陈子轻把脸撇到一边,要你说啊,我能不知道?可知道跟做到相隔万水千山。谢伽月倒是没有执着于戒指的事,他要听陈子轻说曾经。陈子轻以他不是徐敛之为由拒绝了。“你不想说,那我说。”谢伽月的手臂压着桌面,白而瘦的下颚枕上去,他趴在蛋糕前,轻轻慢慢地讲起那些时光。“我们第一次坐同桌,我很紧张,坐着不敢动,你给我写小纸条,上面除了你写的字,还有你画的画。”“你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做你同桌,谁来找我麻烦,你就帮我欺负回去,你做给我看,叫我学。”“我想和你成为朋友,你说好,从那以后,你去哪都准我跟着你。”“很多人笑我是你的跟屁虫,我笑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们知道我有多开心,他们嫉妒我。”……“我受到外界的影响,觉得自己长得没有男子气概,我不想被人形容漂亮,有段时间我很厌恶自己的脸。”“你说漂亮没有性别之分。”……“上了初中,我们已经无话不聊,我开始背着你阻拦那些想接近你的人,你发现后没有生气,还夸我做的好。”……“初三毕业,我们出国旅游,玩遍了欧洲,那么多的照片,沈不渝以为都被他烧了,那个蠢货,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不保护好它们,每张都在我的脑海里,除非他挖空我的脑子。”病房里只有谢伽月的声音,他沉浸在深刻入骨的光阴里,似乎一直被困在那个时期,没有走出来过。“到了高中,追你的人越来越多,我每天都很小心,生怕自己一个看不牢,让谁进了你的世界。”谢伽月咕哝:“你不知道我有多累,做梦都在替你推掉花花绿绿的情书。”陈子轻没有跟随谢伽月的回忆陷入回忆,尽管他们关系没破裂前确实很要好。“我能喜欢上你,不是我的错,你对我那么好,不管我是开心快乐难过生气,你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你什么都想着我,眼里也只有我,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谢伽月凝视蛋糕上的宇航员,巧克力做的,栩栩如生,他都忘了自己的梦想了。要是沈不渝身处此情此景,当场就跪下献上头颅。他不会。所以敛之的这番心思要白费了,真可怜。“我以为你会永远像上学时期那样只和我好,一辈子都那样,可后来你身边有了其他人,我不再是唯一。”谢伽月苦笑:“谁能受的了这种落差。”

陈子轻转转腕部的佛珠,做出局外人听故事的姿态:“徐小少爷没对你承诺永远和所谓的唯一性吧?”谢伽月眨眼:“没有。”陈子轻点到为止,听他说,“所以是我自作多情。”“显而易见。”谢伽月摇摇头:“我不觉得,明明是你没捅破窗户纸,你在等机会,我应该乖乖的,其实装乖没什么难度,我都装习惯了。”陈子轻无话可说,他当初是个新人宿主,还真没看出谢伽月在装乖,他以为是真乖。“是我的耐心不够多,沈不渝又一次次的在我面前显摆炫耀你对他的特殊,我怎么受的了。”谢伽月唇角扬起,看不出是嘲弄还是怨恨:“你给了我专属的秘密,也给了他专属的秘密,你像一根鱼竿上挂着几个钩子,时不时抖一下鱼线,确保每个钩子上的鱼都不跑。”“我打破你精心经营的平衡以后,你没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只是冷处理,你腿好了就和那老男人表白,我在角落里看你被拒绝。”谢伽月嗓音幽静,“他怎么能拒绝你,他配吗,那么老,我好想杀了他,但我做不到,商家的势力碾压谢家。”他捂脸哭起来:“我真没用。”陈子轻把嘴一抿,这是他第二次听谢伽月提起这件往事,那时的他一心想着怎么和商晋拓拉近距离,没注意到还有第三人在场。不知道商晋拓发没发现。我想他了。陈子轻竭力收了收潮湿泛滥的思绪,却见谢伽月直勾勾地看他,笃定道:“你一心二用,耳朵听我说话,心里想着别人。”他面不改色:“把水杯递给我。”谢伽月去拿水杯,捧到他嘴边,温柔地喂他喝水:“后来我总是在想,一遍遍地想,如果我没打破你维持的平衡,我们后来会怎样,现在又是什么样。”“如果?”陈子轻小口小口地喝了点水,冲淡嗓子里的铁锈味,“我建议你还是别给没发生,没走过的路加滤镜。”谢伽月看他被水沾湿的嘴唇:“你对着那老男人也这么清醒?”“当然不,”陈子轻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很直白地说,“我恋爱脑。”谢伽月嘴一扁又要哭:“从前的你不这样,没长那东西。”“我是陈子轻。”“是,你是陈子轻。”谢伽月放下水杯,端起蛋糕说,“子轻,我想你像以前每次给我过生日一样,抹一点到我脸上。”陈子轻开始怀疑自己搞这出能不能有点回报:“自己抹。”谢伽月睫毛湿湿的,面颊有水光,他眼里含笑:“你给我抹一道,我在日记本上给你加分,等你满分,我就让你如愿。”话音未落,脸上就多了道奶油,奶香扑鼻。谢伽月慢慢眨了下眼,他伸手去抹,垂眼看指尖上沾到的奶油。“啵”谢伽月盯着陈子轻,很用力地嘬手指,他把手指嘬得水淋淋的,然后就哈哈大笑:“你上当了,我骗你的,我才不会那么做。”陈子轻被骗的次数多了,一脸的淡定:“无所谓了。”然后耐人寻味地丢出一句:“反正沈不渝生前没少骗我,最后还不是让我得偿所愿。”病房静了很久。谢伽月直接用手抓起蛋糕往嘴里塞,一口接一口,吃得急了就开始吐。他喘息着,眼里分泌出生理性泪水,狼狈地咳嗽:“原来人吐的时候这么难受。”陈子轻问他说的什么,见他没动静,凑头一看,这才发现他趴在床边睡着了,手垂下来抠着垃圾篓的边沿,指关节僵硬发白,暴露出他也承受过痛苦。体验卡快结束的时候,专家团全体默哀,陈子轻从医院回到家里,生命进入最后一轮倒计时,小助手沉默异常,隐身了一样。陈子轻差不多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然而谢伽月这部分还没搞定。谢伽月给他剪手指甲:“你两只眼睛都看不清楚了,也认不出我来了,沈不渝看不得你这样子,所以他选择了自我解脱,我跟他不同,你的任何状态我都可以目睹。”“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在那小洋楼里,你骂我,求我,不理我,那么多面只有我一个人见过,我是要带进焚化炉的。”谢伽月把他的指甲磨光滑平整,“说远了说远了,总之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陈子轻喉咙里跟破风箱似的嗬嗬响,发不出声音了。谢伽月将他十根手指的指甲都剪好,趴在他耳边给他唱歌,唱的是校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这歌唤醒了陈子轻的血脉,他在心里接着唱:“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唱到高||潮部分,在层层递进的“前进”中,陈子轻满腔热血,只恨自己不能跳起来给谢伽月两个响亮的大耳光。谢伽月拉他的手,被他抓出垂死挣扎的血痕。“别的事上我可以满足你,唯独这件不行。”谢伽月一点点舔过几条血痕,“这辈子被我搞砸了,我把希望寄托给了下辈子,我不能没有它。”谢伽月自说自话:“不是我狠心,是你贪心,你为什么不是只要我的命,这多简单。”陈子轻眼珠往他脸上转。谢伽月忽然想到什么,凑近他,睫毛扑闪扑闪的:“要不这样,你改一改目的,只让我死,好不好,嗯?”接着就竖起四根手指,诚恳万分道:“我对天发誓,你前一秒改了,我下一秒就死在你面前。”陈子轻嘴唇动了动。“你说什么,”谢伽月把耳朵贴上去,像是真的听见了他的声音,“改不了是吗。”随即便直起身,静静俯视他片刻,遗憾地摇头叹息,“那没办法了。”陈子轻眼角有水迹。谢伽月瘦得很厉害的身子剧烈一震,眼睑抽搐了几下,很大声地呜咽:“我真的做不到,你别逼我了,你逼我,我会忍不住从楼上跳下去。”“你给我个来生吧,我求你了,求求你。”谢伽月攥着陈子轻的手,在他床前单膝下跪,掀起被子把脑袋钻进去,在被窝里嚎啕大哭。陈子轻不知哪来的一股劲,狠狠将手从谢伽月的掌心里抽离。谢伽月从被窝里出来,脸上挂着泪,愣愣看着空了的手掌,蜷缩着握起来,张开,又握起来,张开,重复几次,他粲然一笑:“好吧,你是恨我怨我怎样都好,反正这辈子已经完了,下辈子一切都会重新洗牌。”陈子轻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完了,完了完了,体验卡一到期,他患癌的所有数据都会被清理,那他要怎么对付没有这部分记忆的谢伽月?而且,据小助手透露,涉及的npc不全是没有这段记忆,还会面临被修改,并用其他数据进行覆盖的结果,不定因素太多。最关键的是,这个任务有时间限制,留给他的时间仅剩两年,乍一看挺长,实际很短,根本不够用。以及,他技能卡已经用完,一点把握都没有了。现阶段的他这么惨了,谢伽月都没心软,等他身体倍儿棒和商晋拓恩恩爱爱,谢伽月必定更难攻略。他的任务怕是要栽在谢伽月这个大坑里。等待他的会是被抹杀,什么都没了。陈子轻两腿一蹬,硬生生地在谢伽月面前撅了过去。谢伽月把手盖上他眼皮,向下一抹,俨然是在提前做练习,为了他断气后的死不瞑目做准备。“你先走,我随后就来。”谢伽月眼里布满偏执,“其他别想。”他的目光扫过床上人戴的佛珠,之前从未去关注,这一刻不知怎么弯腰去看。有颗珠子上刻脸了什么。拓?谢伽月嗤之以鼻,却在看清那个字的瞬间,没来由地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受。“惘?”谢伽月口中喃喃,“惘什么,惘然?”他定定看着床上人:“这是你的真名?就当是吧,我记下了。”谢伽月去了楼顶。四月里的夜晚,风有几分凉爽,他拿出烟盒的时候,忽地转身。一道高大的身影立于不远处。谢伽月露出惊诧的表情:“没听到商董离世的风声啊,所以是灵魂出窍?还能这样,长见识了。”他从烟盒里拨出一根烟咬在唇边,“那么商董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商晋拓一身黑衣,身形轮廓有大半都被阴影覆盖得模糊不清,嗓音又沉又冷:“答应他的要求。”谢伽月边咳边拨打火机盖帽:“商董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还请明示。”“我知道你在意什么。”商晋拓走出阴影,他穿过楼顶的一处建筑,这也坐实了自己不是实体。谢伽月要是观察得足够细心,就会发现他的身影一直在以一个诡异的频率扭曲变形。像是一串乱码,随时都会被一键删除。商晋拓停在护栏前,前方的夜空嵌进他眼中:“你至今仍然相信,一切都是他为你们设计的骗局,他不会死于这场癌症,这是他的障碍眼,所有参与进来的人都是棋子。”谢伽月借风点烟:“我的想象力可没这么丰富。”风里传来商家家主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你怕你顺了他的意,他换一副健康的身体,和我携手一生,你不想做第三个蠢货。”谢伽月手上动作明显顿了一拍,他这一个多月见过敛之抗癌,无论结果真假,被折磨的过程都是真实发生。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他可以成全敛之,却不愿意成全敛之和他丈夫。商晋拓说:“你放心,这件事不会发生。”谢伽月的某根神经末梢被牵动,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觉令他反胃,他就地将胃里不多的食物残渣吐出来,这才好受了点。商晋拓背对他,面上不清楚是什么神清:“在你之后,下一个是我。”他漫不经心:“我的下场和你们一样。”这话一出,周遭气流都停滞,风不吹树叶不动,整个世界陷入静止状态。谢伽月笑着说:“商董,您这是仗着自己年长,是个长辈,说什么就是什么?”商晋拓没在意年轻人故意挑起年龄,他没那心思:“枪你看过了,只有一颗子弹是吗。”谢伽月笑意淡去。商晋拓的面部纹理一寸寸地分解:“你现在过去,看看枪里是几颗子弹。”谢伽月的气息开始不稳,他夹着烟丢在地上,眼底闪烁起来。商晋拓语调平淡地告诉他:“你会发现子弹的数量变了,从一颗变成了两颗。”“多出来的那颗子弹,是我的。”尾音未落,护栏前的身影就凭空消失,像是不曾出现过。谢伽月脚步很快地跑下楼,他推开房门进去,拿出抽屉里那把不属于这世界的手枪查看弹夹。“真的多了一颗……”他止不住地疯狂大笑:“哈哈哈,原来有四颗,竟然有四颗,都在啊,大家都在。”陈子轻被他的笑声吵醒,问他笑什么。“你问我笑什么啊,我没笑啊,我笑了吗。”谢伽月神神叨叨,“我没笑。”奄奄一息的陈子轻不管他了。谢伽月持枪去卫生间,对着虚空说:“商董,我死不死的另说,您对我使用电击,拔光我的含羞草叶子,拿走我夹在书里的头发等等,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人影没现身。谢伽月却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商晋拓干的,他那个岁数和地位,即便有疯的时候,也会在一个限定框架里。而做那些事的,隐隐透着一股子少年人的神经质。所以还真就是个孤魂野鬼。谢伽月把玩手枪,鬼魂也迷上敛之了,也在成全他。否则怎么不上我的身代替我,或者干脆把我弄死。哈哈,商晋拓那老男人为了成全他老婆,放任老婆和别的男人接触,甚至为防自己哪一天控制不住地出面干扰破坏,直接让自身处在昏迷状态。在这期间还安排人看管他老婆要用到的两个男人,留意他们的生死。路过的狗都要被感动的流两滴泪。他能通过什么秘灵魂出窍,之前没用,多半是不能掌控,今晚前来,为的是要我让他老婆高兴。没开口求,等于开口求,商家家主何其卑微。还有那不知名不知貌的鬼魂,处处针对他,看他不爽,又干不掉他。谢伽月取出弹夹里的子弹,他能分辨出商晋拓在楼顶所说是真是假。都是真的,都是他爱听的,老男人对觊觎他老婆的人了如指掌,也擅于攻破人心,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掐准了时机。一个两个的,都在成全敛之。我不加入都显得不合群。我为什么要随大流,敛之有求于我,我就一定要答应吗,是,我爱他,我舍不得他痛,他曾经对我很好,那么多年都对我很好,也曾坚定地努力保过我的命,可他不爱我……他不爱我,还让我眼睁睁看他受癌症摧残,对我那么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才不要让他达成目的。我生日许下的愿望,他不也没让我实现。哦,是我没告诉他,我藏心里了,怕说出来不灵。说不说出来,都不灵。敛之就要死了,他最终想达成的某个目的就要毁在我手上了。“铁板钉钉也没意思,要不,听天由命?”“敛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哦。”谢伽月在卫生间哼着曲子笑了会,他把枪放进口袋,出去端了盆含羞草进来,拔一片叶子说:“成全。”又拔一片叶子说:“不成全。”他拔一片,说一句,一片片地拔下去,拔到倒数第二片叶子:“成全。”还剩一片叶子,孤零零的挂着。谢伽月看它一会,嘟囔了句什么,把它拔下来,塞进嘴里吃掉。!

书友推荐:认知性偏差天下谋妆(古言NP)冬至蝴蝶骸骨与爸爸的约定九玄之王卷王的九零年代陈思雅徐铁军春色沦陷延迟热恋合不拢腿(80年代H)凌霄仙母录晏晏少年时我靠喂奶稳住病娇(高H 1V1)孟大小姐农门糙汉:娘子身软体娇心火(父女,高H)野火衔玉(古言,h,1v1)婚后心动:凌总追妻有点甜
书友收藏:女配在体院挨操的N种姿势(NPH)误入男校的女生(高h、np、乱伦)九叔之我是七叔公女配她只想上床(快穿)离婚后,我转身娶了女领导扮演预言家成神了[无限]徐文东黄蕊蕊千里宦途巅峰炮灰男配罢工了[快穿]向着FIRE进发(高H)[综原神]骑兵队长想要回家港片:你洪兴仔,慈善大王什么鬼让我臣服孟大小姐原来,她们才是主角(加料版)夏诗怡陈阳妙手小神医情花孽昭昭春日女主又被反派哄跑了[快穿]
开局揭皇榜,皇后竟是我亲娘官途,搭上女领导之后!千里宦途升迁之路官道征途:从跟老婆离婚开始权力巅峰:从城建办主任开始官梯险情相亲认错人,闪婚千亿女总裁二嫁好孕,残疾世子宠疯了不乖官路女人香学姐蓄意勾引深入浅出仙帝重生,我有一个紫云葫芦财阀小甜妻:老公,乖乖宠我空白在综艺直播里高潮不断重回2009,从不当舔狗开始透骨欢通房撩人,她掏空世子金库要跑路爱欲之潮NP直上青云万人嫌的大师兄重生后,天道跪舔神医毒妃腹黑宝宝官运,挖笋挖出个青云之路!万人迷她千娇百媚[穿书]大明:我只想做一个小县令啊官场:从读心术开始崛起逆袭人生,从绝境走向权力巅峰清穿后被康熙巧取豪夺了装疯卖傻三年,从边疆开始崛起官阶,从亲子鉴定平步青云!逆袭人生,从绝境走向权力巅峰小药店通古今,我暴富不难吧?前门村的留守妇女秘书太厉害,倾城女领导直呼受不了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我和我妈的那些事儿(无绿修改)合欢御女录荒岛狂龙三A小说网恶霸文学叭叭小说BL小说末世对照组:大佬带全系异能守护华夏哥哥爱上的女神邪帝轻点爱:腹黑鬼医狂妃人生如局不良娇妻:老师,晚上好亮剑:开局拿下鬼子据点豪门后妈在娃综靠反向贴贴爆火了签到十年,我成圣了诡墓密码绝世废柴狂妃锦鲤娇妻:摄政王宠妻手册反派崽崽不好养,山神外挂上大分吾弟大秦第一纨绔玄学崽崽五岁半,这家没我都得散穿越之娇俏小甜妻两小无猜凡人之我为厉天尊穿越七零:撩最强男神养傲娇的崽天剑神帝苟在四合院捡漏正道潜龙天域苍穹只想当侯爷,奈何妻妾想打天下萌宠甜心:恶魔少爷深深吻开局父母祭天,她带空间养家致富祁同伟:学生时代开始签到关系大秦第一熊孩子我靠读书成圣人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镇南王为夫体弱多病女总裁的贴身高手重返1987携空间嫁山野糙汉,暴富荒年官运,挖笋挖出个青云之路!修仙暴徒九龙乾坤诀官道雄途镇国狂龙盖世狂龙天剑神帝婚后热恋宦海官途:从撞破上司好事开始苟着苟着我成了反派真爱狂医下山,都市我为王官道升天官道之破局闪婚女领导后,我一路青云直上快穿之我在年代文里抱大腿帝剑天玄诀深度补习>上流社会共享女友镇龙棺,阎王命上瘾禁忌爱欲之潮假千金身世曝光,玄学大佬杀疯了臣服议事桌上的官途:权力巅峰开局手搓歼10,被女儿开去航展曝光了!关于我哥和我男朋友互换身体这件事村野流香闪婚夜,残疾老公站起来了师娘,你真美迟音官妻太荒吞天诀乡村绝色村姑九天剑主春漾穿成虐文主角后我和霸总he了日复一日真千金霸气归来,五个哥哥磕头认错机娘世界,校花老师要上天了农门医女:我带着全家致富了大明:诏狱讲课,老朱偷听人麻了四合院:带着娄晓娥提前躺平蛟龙出渊,十个师姐又美又飒!被骂赔钱货,看我种田跑商成富婆悟性逆天:模型机悟出龙警3000!脱下她的情趣内衣山雨欲来离婚后,渣爹做梦都在偷妈咪小夫人奶又甜,大叔彻底失了控我委身病娇反派后,男主黑化了图谋不轨七零甜蜜蜜,糙汉宠翻小辣媳末世:开局疯狂囤物资,美女急哭了千亿总裁宠妻成狂病弱太子妃超凶的医妃她日日想休夫放开她,让我来财阀小娇妻:叔,你要宠坏我了!搬空敌人珍藏后,疯批王爷我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