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拉了啊!
沈安把他抱得稳稳的,平静的道:“此事若是做成了,某担保你将来会名垂青史。”
——治平四年春,范阳郡公沈安忧心女子地位低下,令钱庄借贷需夫妻二人一并画押方可,汴梁震动,女子妇人为之欢呼雀跃……时仁任三司度支判官,掌钱庄。
看看,这下你不就名垂青史了吗?
沈安的信誉……至少对于自己人来说,他的信誉卓著。
唐仁双拳紧握,激动的道:“郡公放心,此事就交给下官了。下官这便去出告示。”
这等规章制度钱庄经常自己搞,无需请示汇报。
只是一旦曝光……
阿仁,你保重。
唐仁兴冲冲的跑了,说是去寻苏轼写一篇激情四射的告示。
“哇!”
拉了粑粑的毛豆见老爹不处理,大抵屁股难受,就嚎哭了起来。
沈安揭开尿布,不禁赞美道:“我儿子就是能吃能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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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的官人把家产抵押,在金银铺里借贷,却把钱拿去私下输光了,最后妇人绝望来告状,说是不该借贷给她家。”
这等事儿……
王安石摇摇头。
沈安得知消息后也是摇摇头。
“钱借了去,此事便没法控制了。”
唐仁专门为此事而来,他先赞美了一番沈家的布置,又赞美了一番沈安的气质如松,才说了自己的看法,“外间有人说要管着借贷的口子,否则这等事只会越来越多。”
“蠢货!”
天气好了,沈安抱着毛豆在前院溜达,唐仁以为这话是骂自己,就笑道:“下官是蠢货,这不就和您请教来了。”
这个二皮脸!
沈安看了他一眼,说道:“某说的蠢货是那些人。许多事堵不如疏,大宋禁赌,可私下里赌坊却不少。借贷乃是交易,如何能停?再说了,借贷的九成九都是急用,若是因此而严苛借贷,岂不是误人误己?那些人不是蠢货就是别有用心。”
唐仁笑道:“郡公高见,他们定然是想把钱庄给弄关门了,随后自己又能继续放高利贷。”
沈安点头,若是这点认识都没有的话,那他会一脚把唐仁踢出去,重新给钱庄换个管事的人。
“只是那些人叫嚣的厉害,下官想着不能任由他们得意吧,更怕朝中会因此出台些约束钱庄,限制钱庄的规矩。”
这个是现实问题。
沈安颠了一下毛豆,见他茫然看着前方,就把声音放柔和了些:“此事和钱庄无关,若是要想解决也不是没办法。”
唐仁想了许久,就是想不到办法,闻言躬身,“还请郡公指教。”
沈安把毛豆抱在胸前,毛豆大爷啊啊几声,显得极为快活。
“借钱时男人得意洋洋,还钱时却连带着娘子遭殃。那娘子是肉没吃着,却被打了一顿,亏得慌呐!”
说着他回身看了唐仁一眼。
唐仁一怔,“郡公,那……那夫唱妇随啊!夫妻不是一体的吗?”
“是啊!”沈安觉得这人的眼界太狭窄了,“夫妻一体,可借钱时为何不是一体?借钱是一家子的事,为何男人一人就能决断?”
唐仁的眼珠子瞪的滚圆,“郡公……您……您这是想……”
“一家借钱,必须夫妻都签字画押,从即日起,此为我大宋钱庄的规矩!”沈安丢下一句话,就抱着毛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