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他穿好衣物之后齐非欲端了饭菜进来,花潮吃完之后又被带去了御书房,又被姬湛兮拎到桌子底下跪着。
花潮在来御书房前偷偷往大腿上绑了一个软垫,趁着姬湛兮专注批阅奏折的时候他悄悄把软垫从腿上解下来,盘着腿坐在软垫上,又从袖子里掏出藏好的果脯,掏出一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他动作虽然放的轻,但手腕和脚腕上的镣铐都很沉重,一来二去难免弄出一点动静。
姬湛兮披完一本奏折后低头往下一看,桌子底下的人正捧着一袋果脯吃的正欢,脸颊两侧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啃着榛果的小松鼠。
偷吃东西忽然被姬湛兮发现,花潮悚然一惊,立即把手中的果脯往身后藏,一双桃花眼瞪的滚圆,漆黑水润的眼珠在眼里滴溜溜的乱转。
姬湛兮觉得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在花潮鼓鼓的脸颊上轻轻一捏,花潮心虚的咽下口中的果脯,两只手背在后面,极力把剩下的果脯往身后藏。
姬湛兮皮笑肉不笑的对他伸出一只手,花潮仰起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姬湛兮不为所动,面色冷淡如霜的说道:“朕让你来御书房罚跪,可不是让你来享受生活的。”
花潮只好慢吞吞的把藏在身后的果脯递过去,姬湛兮瞥了一眼,淡淡说道:“还偷带了一个软垫,手不想要了?”
花潮哀声说道:“那皇上把软垫也拿走吧,反正我罪无可赦,哪怕跪坏了膝盖也是罪有应得,而且地上这么凉,我现在身体又这么虚弱,正好一病不起,像我这样的罪人,病死也算善终了。”
姬湛兮眉毛微扬,拿着朱笔在花潮的眉间点了一下,留下一点朱砂。
“朱砂开运,潮儿放心跪着,有朕在你想死都死不了。”
天启国眉间点朱是开运的意思,年轻的男子女子没事就会往眉间点一点朱砂开运。
以前花潮还拿过朱笔在姬湛兮眉间点了一笔朱砂,称赞姬湛兮姝色无双,结果被姬湛兮摁在桌案上好一顿欺负。
姬湛兮嘲讽了一番后又重新处理国事,只不过再没提垫子的事,花潮也就盘着腿在软垫上坐着。
他吃果脯吃的有点多,过了一会便觉得口渴,正好齐非命给姬湛兮续了新茶上来,哪怕在桌子底下也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茶香。
一闻到这醉人的茶香,花潮觉得自己更渴了,他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忍不住伸手拽了一下姬湛兮的袍子。
姬湛兮低头看他,扬眉问道:“何事?”
花潮轻咳一声,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果脯太甜,有点渴了。”
姬湛兮冷哼一声:“你是要朕给你端茶送水?”
花潮往后缩了缩脖子,怂怂的说道:“呃其实让非命再送一盏茶也是可以的吧?”
姬湛兮冷笑:“他是专门侍候皇帝的,凭什么给你这个连位份都没有的人端茶送水?”
花潮语塞,只好又拽了一下姬湛兮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姬湛兮冷飕飕的说道:“早就说过果脯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多了又是牙疼又伤脾胃,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不长记性,到了这个光景还不忘贪嘴。”
花潮缩在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和:“是是是,皇上说的都对,我就是没出息不长记性,就是忍不住贪嘴,所以我现在想喝一口皇上杯子里的茶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开恩啊!”
姬湛兮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他低头喝了一口茶,突然伸出一只手后迫使花潮抬高头颅,随后低下头亲了过去。
一个冗长的亲吻过后,姬湛兮抱着喘息不止面色潮红的花潮,沉着脸说道:“你可是真是不安分,时时刻刻都想勾引朕,明知朕不喜和旁人共用茶盏,却还是要喝朕茶盏里的茶,逼朕用这种方式喂你茶水,真是机关算尽城府深沉,现在你满意了?”
花潮:???
等等你再说一遍不喜欢和旁人共用茶盏的人是谁?
以前是谁总把自己的茶盏递到他手边的?
又是谁经常故意弄混茶盏,拿着他用过的茶盏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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