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林贡商他们也来了,大家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各自潜水打鱼。
至于林栖岩那只菜鸟,则还在岸边扑腾。
海面上太阳越升越高,陆岙鱼护里的鱼越来越满。
最后打了条黑鲷上来,他看了眼防水手表,此时八点四十六分。
两个小时以来,他一直在打鱼,现在不想再继续了,干脆先把鱼拖上岸。
林贵孝在邻近区域打鱼,见他这就要回去,忙问:“你不打鱼了?”
“先休息,下午再来。”陆岙道:“你们打你们的。”
“行,那我们再打一会,九点半上岸。”
陆岙游去岸边,将打到的鱼存放在某个水坑里,自己从包里拿出包子慢慢啃。
林栖岩在浅海区早就扑腾腻了,见他回来了,干脆也上岸,拖着脚步过来在他旁边一屁股坐下,“分我一个。”
陆岙用袋子垫着包子示意他拿,“运动饮料要不要?”
“要!”林栖岩咬着包子,先拧开运动饮料,手拿下包子后喝一大口饮料,又咬一大口扎实的叉烧包,心满意足,“爽!”
劳累了一早上,两人吃着肥而不腻,香甜多汁的叉烧包,再吹吹海风,看着别人在浪中扑腾来扑腾去打鱼,自然爽。
陆岙带了一大袋包子,不一会功夫,就只剩几个。
这几个还是他特意留着,给林满漳他们垫垫肚。
林栖岩吃饱喝足了,敬业地扛起防水摄像机,“你今早都打到了些什么?有没有打到什么好货?”
“自己看。”陆岙不想起来,长腿摊着,懒洋洋问:“斑石鲷算吗?”
“斑石鲷?这片海域有斑石鲷?!”
“当然有。”陆岙道:“你要拍的话大概在鱼护的底下,伸手掏出来就行。”
“我扛着摄像机,要不你帮我翻一下?”
对上林栖岩满怀期待的眼神,陆岙顿了一下,还是站起来去翻鱼护,将底下一条黑乎乎的,跟金鼓鱼有点像的肥美海鱼翻出来给他看。
这鱼还活着,在陆岙白玉一样的手里摆着尾巴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林栖岩的摄像机对准鱼跟陆岙的手拍了个特写,又道:“你先别放回去啊,我换手机,跟这鱼来个合影。”
陆岙随他。
林栖岩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素材,赶紧抓住机会全方位拍了个遍。
他边拍边对着镜头介绍:“斑石鲷也叫黑金鼓,大多用来做刺身,沾点芥末酱油就很鲜甜了。要是吃不惯刺身或者为了安全起见,用来清蒸,味道也非常不错。”
“相比与养殖的斑石鲷,这种在海里现打的斑石鲷要贵一些,我们这边鱼铺收购大概在一百六七,我手上这条大概两斤多重。这条鱼也算发财鱼。”
为了凑时长,林栖岩絮絮叨叨介绍了好一会。
林贡商他们都回来了,他还没拍完。
林贡商一上岸,一眼就看见了林栖岩手中的斑石鲷,“这谁打的?”
林栖岩丢他一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卧槽,陆岙你运气也太好了吧?”林贡商不甘心地瞪着斑石鲷,“我们在这片海域打鱼都快打了半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斑石鲷,怎么你一来就撞上了?”
陆岙坐在礁石上,“我撞上的鱼还少?”
林栖岩好不容易介绍完了,关掉摄像机,趁着鱼还没死,赶紧将鱼放到水坑中。
林贡商声音大,林栖岩听得耳朵疼,空出注意力了瞥他一眼:“别嚷了,你忘了陆岙在西鼎市钓到的大黄花了?”
那次没一起去西鼎市钓大黄鱼是林贡商这几个星期来的痛点,被林栖岩一戳,他就蔫了,悻悻道:“我看陆岙别在这里打鱼了,去隔壁镇打毛鲿鱼算了,反正他从不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