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你这次要是再骗我,下次再让我找到你,你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轻松。”
“……”
舒梨嫌烦似的叹声气,“都说了不走了,没骗你,你真啰嗦。”
“好。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但是,你的身份证要放在我这。”
“……”
舒梨的小算盘忽然打不动了。
这男人,竟然还想到拿走她身份证。
她心底一阵咬牙切齿,但面上还是虚与委蛇地笑:“好啊,给你啊,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又不去哪,对吧?”
边寂淡淡抿唇。
其实现在他对舒梨已经稍微有点摸透。她心里想的,绝对不是现在她嘴上说的那样。
但是不管她打什么主意,他都能见招拆招。
·
早饭还算和谐地吃完了。
边寂下楼去拿舒梨留在车里的手机和行李箱,舒梨坐在客厅大片的落地窗前晒太阳。
虽然没有出门,但这儿景色真的很不错,躺在家里就能看风景,真是有钱人的乐趣。
直视着阳光,稍微还是有点刺眼。
舒梨忍不住眯眯眼,换了个方向,转头去看自己留在客厅墙壁上的那幅画。
她想起了在国外的生活。
在法国那几年,还算自由。
舒连漪只管给她钱,她没人管,没人看着,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但她这个人其实也有点无趣,没什么特别多的爱好,平时除了学习和写生,还真的没做什么事。
现在舒梨开始想,自由到底是什么呢,一个人就是自由了吗?
这真的是个哲学问题。
在舒梨思考“自由”这个哲学问题的时候,边寂回来了。
带着她已经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还有两个行李箱。
在太阳底下坐了太久,舒梨全身被烘烤的暖烘烘的,从边寂身边擦肩而过时,带给他一阵燥意。
白裙袅袅,天鹅颈细白修长。
她侧着头拿她的手机,长睫卷翘,不加粉饰的脸却也能惹人意动。
边寂静静看着,舒梨没注意到他凝视的目光,确认手机真的是没电后,就把手机往玄关柜子上一放。
“行李箱给我吧。”她向边寂伸手。
边寂稍微回神,视线从她裹着纱布的手上扫过,直接提拉起两个行李箱。
没说话,往她原来住过的客房走。
舒梨挑挑眉,行吧,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她又拿回玄关柜子上的手机,跟在边寂后面走。
行李简单整理一下就好了,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是舒梨就是有点奇怪,为什么边寂一直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