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余念念偷偷瞥了一眼一旁擦汗的时常,眼神里是少女应有的娇羞。
“这是你哥哥吗?”
尤里里上下打量着时常,哥哥这个词还是劝慰
夏日阳光最烈不过下午两三点钟。
时常背着尤里里回去的路上,额头密密麻麻全是汗水。
他走在树荫下,扑面而来的热风将衣服刮贴在胸前,粘腻又闷热。
尤里里拉着时常肩膀上的衣服,她甚至能感觉出时常身上传出的热气。
不自觉和时常拉开了几分距离。
时常察觉到了背上人儿轻微的动作。
“怎么?还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呐。”
尤里里听得出来,时常是在调侃她,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嘲笑。
尤里里伸手掐了一把时常的后脖颈,面色拧成一团。
“你还说!你还说!我不要脸的嘛!给点面子啊!”
打小时常就对别人摸自己的脖子和头尤其敏感,尤里里接触自己的一瞬间,脖颈处的麻木连着头皮,让他抖了个激灵。
“放手。”
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尤里里掐着时常的脖颈不放手,这一幕恰好被出门的李女士看在眼里。
“里里?!”
李女士看着打闹的二人,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有情绪的神色,只是盯着尤里里小腿上的纱布,眼神流转。
“快谢谢人家把你送回来!老大不小了!也没个分寸!”
这话,像是在说给尤里里听,又像是在说给时常听。
时常蹲下身子,确保尤里里站稳了才向前走了一步,直起身子。
“阿姨,我就先走了。”
李女士点头,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时常是个精明的人,他在职场叱诧风云,用尽心机和算计对付那些对家,又怎么会猜不出尤里里母亲的心情。
只恐怕,他和尤里里的路,还有很长要走。
只是时常也在反思,是不是和尤里里太没有分寸感,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