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怀疑闻白招不招架得住?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大理寺这头。
狄松实看完卷宗,打算去吃晌午饭,因为对不靠谱的咸鱼实在不放心,他想了想,换了身衣服,朝大理寺外走去。
才出大理寺门,忽见一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后头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人,正迎面走来。
差役们只觉得这一行人气度不凡,零星几l个认出为首人身份的,腿都忽然一软,颤了颤。
狄松实走近,神色一肃,作势要行礼。
为首那人笑着摆手,示意此番只是想看看治下京城,微服而来,无须多礼,他还温和道:
“京城风气大肃,威震百里凶徒,狄公功不可没。不如随我一同去京城街巷看看?”
狄松实拱手对他身后的暴凭江和姜琛示意:“先生谬赞了,京城这般新风,绝非狄某一人之功。”
京城近日风气确实很不一样,整顿后的兵马司,巡尉再无单人出巡这种事,巡街时全副武装,认真严肃,看着就觉得十分安全。
再加上狄松实狠抓,宵小与恶徒谁敢顶风作案?纷纷销声匿迹,生怕冒头被抓。
暴凭江和姜琛,也向狄松实回礼,寒暄一番。
()狄松实朝后挥挥手,示意一直跟在他身后保护他的人离去。
又与暴凭江两人一同,随着中年儒士一同走走。
能让三人跟随,中年儒士的身份也无须揣摩,唯有景泰帝。
随意走过了一些街巷,看过细微处的变化,景泰帝心中疏朗,饶有兴致地感慨:“这份《砍人分析》当真威震京城,有子聪慧如此,狄公当怀大慰。”
狄松实道:“犬子在杂学上颇有点灵巧罢了,实在当不得如此赞誉。”
有点灵巧?一旁的暴凭江脸上肌肉微微抖动,挪开眼去,认真扫视四周,做好保卫。
他们边走边聊,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嘈杂之音,小儿稚嫩的嗓音此起彼伏,还夹杂着大笑和吵闹。
十分热闹。
看到是鹿东巷,狄松实心一颤,生怕走近之后,看见一幅自己的等身画像,或是什么更奇怪离谱的东西。
这种不靠谱的事,二郎也不是没做过。
暴凭江也眉峰凝肃,沉面看着远处乌泱泱的人,侧身微微拦了一下道:“先生,人多杂乱,还是别靠近得好。”
狄松实心中略喜,面上不露分毫,十分自然的顺势建议:“正巧晌午,此街有间酒楼,口碑滋味皆可,不若去歇歇脚?”
甭管是歇脚、喝茶、还是吃晌午饭,总之别靠近!
“也罢,”景泰帝也不是个犟的,顺势改道,走进了巷口这间酒楼,又跟着小二走上二楼隔间。
这间酒楼装修清雅,摆着青竹脆玉,二楼一面临街,轩窗四敞,尤为明亮怡人。
一行人才坐下,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道清脆透亮的童音。
“爹爹,小豆丁在书坊门面上挂着,得了好多喜欢啊!为什么祖父不喜欢呢?”小语气从疑惑变成崇拜,“祖父坐在公堂上的等身的画像,肯定超威风的!”
狄昭昭小胳膊撑在窗户上往外看,眼睛亮亮的。
“你祖父啊……”还真不好解释,狄先裕头秃,仗着不在家,随口忽悠说,“可能是害羞了吧。”
临窗的隔间。
暴凭江下意识看向狄松实。
狄松实:“……”
脸色有点发黑,这不靠谱的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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