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学习，但也不想被学习禁锢，倪岳明没办法，只能依她。
七月，校方带领许闻洲、傅眀等人前往市区中心参加奥数赛，倪漾报了暑期的美术课，偶尔也会跟程瑞雪他们出去吃喝玩乐。
今天约去俱乐部射箭，程瑞雪到店就问员工拿了存放的专属装备，对着箭靶一阵射击，好像在撒气。
“叫你出来玩，不是扎孔冲业绩。”对比之下，连倪漾都显得温和。
程瑞雪气鼓鼓地放下弓箭：“还不是孙煜那个家伙，放假之后一直说少了点什么，也不知道那根筋怎么长得，想着想着发现自己喜欢尤雪今！”
今天早晨，程瑞雪收拾打扮完正要出门赴约，忽然接到孙煜打来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
程瑞雪在衣帽间挑选包包：“有话快说，我要出门。”
那边，孙煜憋了一个大的：“瑞雪，我好像有点喜欢尤雪今。”
声音落下的那刻，两边同时沉默。
片刻后，孙煜问她：“还在听吗？”
程瑞雪脸色不太好看，声音冷硬：“错觉吧。”
“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得出答案。”孙煜发觉自己坐在后面经常盯着尤雪今的背影，放假之后见不到面，脑子里总是想，晚上睡觉还会梦到尤雪今对他笑着说话的模样，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得出这个结论后，孙煜习惯性跟程瑞雪分享，还让她帮自己分析分析现状。
程瑞雪气呼呼地把电话挂了，冲到俱乐部把箭靶当作孙煜，这样才能出气。
两人去休息室找位置坐下，倪漾点了两杯果茶：“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程瑞雪神色恹恹：“他一直把我当朋友。”
倪漾：“你不说，他当然一直拿你当朋友。”
程瑞雪机械般摇头：“不一样，我知道他对我没那种感情，要是说开了，朋友都没得做。”
倪漾：“你本来就不想跟他做朋友，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喜欢别人，追求别人？你甘心？”
“当然不甘心。”程瑞雪扬声驳回，声音又立马消减下去，“但起码比一拍两散好吧。”
倪漾无法理解她的逻辑，因为按照她的思路，喜欢的就要想办法得到，如果到最后真的成不了，还不如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两杯果茶终于送过来，程瑞雪换了个话题：“倪漾，你真的喜欢傅眀霁吗？”
倪漾插入吸管：“难道还有假。”
程瑞雪疑惑：“那你为什么你看到他跟尤雪今走在一起也不吃醋？”
“他又不喜欢尤雪今，为什么要吃醋？”为了不存在的关系吃醋，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程瑞雪抿了一口冰饮：“虽然听起来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真正的喜欢，似乎不应该，也不可能这么理智。
“最近你跟傅眀霁的关系好像比之前好很多。”上次在学校遇到，傅眀霁居然会跟倪漾打招呼了，这是之前不曾有过的现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倪漾回想：“上次月考，我借他笔，顺便请他吃了顿饭。”
“就这样？”
“就这样。”
“高岭之花原来这么好追吗。”这让程瑞雪觉得不可思议。
要是倪漾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能搞定傅眀霁，那她是不是也能扭转孙煜的心思？
程瑞雪将两杯饮料摆在一起拍了张照，特意po图到空间，还指明了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