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心里也转过变来,怒气冲冲地站起来。
“娘,你做什么?”
“我要去问问那胡夫人,她的心怎么这么黑?天杀的王八羔子,没有这么算计人的,我就说他们怎么上赶着,恨不得明天就要定下亲事,原来是想害我们!”
“娘。”隐素拉住她,“胡夫人和胡公子未必知道这些。”
但胡主事应该是知道的,就算是不知道,也能猜一些门道。
傅荣也劝,“是啊,真正想害咱闺女的又不是他们。”
秦氏一想也是,气得直跺脚。“你说那什么姓顾的姑娘瞧着还真不赖,怎么心思这么恶毒。我家素素碍着她什么了,她竟然如此算计。我…我真想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什么黑心烂肝的东西!”
她骂了好一会儿,嘴都骂干了。
傅荣有眼色地给她端了一碗水,她咕咚两下喝完。用袖子随意粗鲁一抹嘴,又接着道骂。最后骂累了,赌咒发誓说以后不嫁女儿,宁愿当老姑娘也不嫁人。
隐素哭笑不得,“娘,你这是因噎废食。”
“什么食?当家的你听听,我闺女说话是不是和举人老爷一样有学问。还是我闺女聪明,任是那黑心烂肝的怎么算计,我们已经识破了,看他们还怎么得意?”秦氏越说越得意。“我闺女可不得了,我听着刚才那些事弯弯绕绕的,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听来的。”隐素说。
此时想来,巧合太多,那位世子爷当真是无意吗?
若是有意……
她算是欠了对方一个人情。
“那可真厉害,听来的都能记住,真不愧是我秦多宝的闺女!”
“娘,你想好怎么回胡夫人话了吗?”
秦氏冷哼一声,“我们家是伯府,怎么能和一个小小的主事结亲?”
隐素笑了。
论门第,还真是这样。
入夜后,梦里一睁眼,她看到还是熟悉的人。
黑衣墨发,衬得男人的面色更是凉寒如玉。那精致的锁骨,隐见的疤痕,完美与破碎揉杂在一起,俊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不等疯子提及上次的事,她主动开口。“夫君,我跟你说,我又去了一个天地,你猜猜看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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