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什么……抢……抢劫啊!”
“谁在抢劫,你自己心里有数,这甘蔗给你,算是赔罪,还有这些钱——”
简常念也把背包里的钱通通都倒了出来。
“也都给你,还是那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昧心钱赚多了也不怕折寿。”
老板她,再她手里的水果刀,咽了咽口水,选择了小心翼翼扑过来把钱拢进怀里。
简常念把水果刀刀尖朝着自己放在了柜台。
“这刀削水果蛮利的,也送给你了。”
拿玉匣子之,谢拾安打开了一眼,唇角就浮起了容。
简常念想了想。
“初抵押的时候立的票据也找出来,一起销毁了。”
“嘿,年纪不大,懂的倒挺多,行吧行吧,等着,去翻账簿。”
钱货两清。
谢拾安拿着失而复得的玉坠子出了店门。
“行啊你,这办法都能想出来。”
简常念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了。
“其实也很害怕,跟他峙的时候手都在抖,但是外婆说了,付不讲理的人,也不太跟他讲道理。”
谢拾安着这块玉坠子,眼神颇为眷恋。
“爷爷去世之前也一直惦记着这块玉的下落,如今总算是替他找了。”
她开心,简常念也心情大好。
“那你要不要去他啊?反正时还早。”
少年敛下眸子,似是有些怕触景生情。
简常念道。
“想爷爷应该也想亲耳这个好消息。”
***
今是大年初二。
陵园里扫墓的人还是蛮多的。
谢拾安往铜盆里扔着纸钱,扬起的黑灰被风吹着飘了很远。
“『奶』『奶』去世的早,出生就没有见过她,只知道爷爷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找,他一个人抚养爸长大,又照顾,头来……”
简常念轻轻把手放了她的肩膀,安慰道。
“拾安……”
谢拾安回过头来,红着眼睛勉强了。
“如今也算是了却他一桩心愿了。”
“那……那你『奶』『奶』的那只玉镯子呢?”
“爷爷留给了,去世之前塞进了的衣服里,才没被爸抢走,他说这是他亲手雕刻,送给『奶』『奶』的定情信物,嘱咐一定要好好保管。”
“要是有朝一日遇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就把镯子送给他,也算是他这个做爷爷的一点心意。”
简常念也往铜盆里扔了一叠纸钱,火焰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