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你尽力吧。”张怀说道，“要是方便的话，你让助理多给你准备一些你平时从来没穿过的衣服穿，风格差异越大越好，感受一下穿不符合自己风格的衣服是什么感觉。电影里，你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带着格格不入的感觉在。孙衍是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你是和你要营造的形象极度不符合。”席宴以公谋私，“穿羲之的衣服可以吗？”张怀愣了一下，“可以，如果他让你穿，你也愿意的话。”席宴转头看向林羲之。林羲之只好答应，“行，我一会就让助理多打包点衣服送到片场。”席宴：“谢谢。”张怀说道：“辛苦你了。”林羲之：“没事，就动动嘴而已。”他的衣服都在席宴的衣帽间，打包的是席宴的助理小王。又说了几句，张怀让林羲之和席宴回去了，开始拍第三遍。这一次，林羲之把心里的忐忑不安和担心演得特别好，好到都有点太过了。张怀忍不住又喊了停，“羲之，你刚才的表情和反应太过了吧？你是会担心他嫌弃你，但那种嫌弃和看不起，就是很淡的一种担心而已，几乎见了他以后就能消散了，只剩下丁点自备的那种。你这演得的真的是……你怎么想到这么演的？哪个朋友会嫌弃你到这种程度，绝交吧。”林羲之：“……”实不相瞒，是他男朋友。席宴瞥了林羲之一眼，见他表情入常，才淡定道：“他朋友也不是故意的，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张怀抬眸看了席宴一眼，“坦白说，他这个朋友是不是你？”席宴保持沉默。张怀便懂了，“你俩还真是奇怪，好到能穿、愿意给对方穿自己的衣服，却又嫌弃的要死。不是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吧？要是真有，你们就早点解决，别影响工作。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动手干预，让你们两个住一个套间了，再大的矛盾，在一起住着磨合几天也差不多了，又不是仇人。”以为拍戏不方便办正事而在出发前折腾了大半夜的林羲之和席宴，“……”陈冬觉得完了。羲之和席宴正是热恋期，住在一起不得夜夜看夜光剧本啊。万一纵欲过度可是要影响拍戏的……罢了，总是能拖几天的，他们又不会从今晚开始就住在一起。没想到，他低估了席宴的骚操作。席宴一本正经，甚至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一丝丝为艺术献身的味道，“张导，您说的对，有些坎是得早点跨过去。为了不影响拍戏进度，我今晚就和林前辈一起住。”林羲之低头掩饰脸上泛起的红。导演都这么说了，席宴直接搬过来住就行了，怎么就老老实实跟张导征求意见了？！张怀询问林羲之，“你觉得呢？”林羲之的脸没那么烫了，“我没问题，这样我们对戏也方便。”“嗯，你比他懂演戏，有空多给他开点小灶。”张怀站起来在林羲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羲之，演这部电影，真的辛苦你了。”林羲之，“没有，您更辛苦。”陈冬默默想，最辛苦的人难道不是席宴吗？白天拍戏，晚上回去还要给电影写配乐，和林影帝对夜光剧本，可能还要教林影帝唱歌……后来，陈冬才发现他错了。最辛苦的人，真的是林羲之。林羲之拍戏的时候向来注意身体，每天早上都会起床跑步。可自从和席宴住在一起后，他就没早起跑过步了。每天只有在镜头前拍戏的时候才打起精神，其余时候就瘫在椅子上看剧本，和席宴对戏。半个月过去，还掉了几斤肉。陈冬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喝了点酒壮胆，私底下找席宴提了一下，“席哥，你稍微节制一点吧，每晚都在床上办正事，林影帝会受不住的。”席宴放下手中写着乐谱的本子，“我用的东西都是拜托你买的，我们什么频率你不清楚？”陈冬：“看消耗量，是让普通人望而生畏的频率。你真的不考虑减少次数吗？毕竟小别胜新婚……”席宴：“目前的频率就是我们克制后的结果，还有，我们每天都是新婚。”陈冬：“……”席宴瞥了眼远处瘫在椅子上假寐的林羲之，温声道：“你不用担心他，他白天总瘫着不是因为累，是想省着力气晚上用。”陈冬一不小心就邪恶了。虽说林羲之省白日节省力气确实有陈冬以为的那方面原因。可更多的，是其它方面的。席宴演戏是体验派，白天在片场不方便，林羲之晚上回去除了和席宴对戏，还要想办法制造情景让席宴去体验一些第二天拍摄镜场景中所需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