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猜到陆君炎在给谁打电话,也听出秦卿应该是没事的。
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她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该怎么面对陆君炎?
此刻,坐在床尾正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右手搭在眉尾,正一瞬不瞬盯着羽绒被的小鼓包出神。
藏起来了吗?醒了?
陆君炎的手指从眉尾落到薄唇,轻轻摩挲着,曜黑的眸底渐渐升温。
昨晚的确太过火,她要得又急又凶,他竭力克制着怕弄伤她,但没办法,那药的剂量太大,大到令他也餍足。
那朵开在他身上的红罂粟,缠得他难以自持,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伤痕,却让他中毒一样一遍遍回味,甚至连刚刚开车出去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有些事,有些东西,必须要做过了,尝过了,才能领会个中滋味。
平日里想再多都是无用功。
陆君炎从来不愿意去想这一天,因为他知道,这是一次上瘾、终身难断的东西。
他现在就已经有了瘾,只是想象她缩在被子里的模样,都忍不住想要欺负她的冲动。
很可怕的欲望,比他从前的忍耐还要让他煎熬。
因为,尝过。
因为,太美好。
陆君炎把剩下半瓶冰水全都灌了下去,某处躁动的火苗被暂时压制。
他见被子下的小鼓包动了动,于是拿起刚取回来的药膏,起身走到床边,轻轻在江野胳膊的位置敲了敲。
江野一吓,手握住被角,皱成一团,但没露脸。
“醒了就起床,去医院检查下。”
男人的声音不似昨晚般温柔,但也不是平时那种严厉的命令。
江野有点拿不准陆君炎这是什么态度。
“等我掀被子?”
见江野没动静,陆君炎冷不丁脱口而出。
突然的关系转变,他还做不到保持温柔。
而且面对正常的江野,他好像自动就上了发条,变得严厉。
他已经在刻意改变那种态度,自认为有所改观,可在江野听起来区别不大。
江野想当然地便认为陆君炎是不想负责的。
虽然有一点失落,可好像也没什么,她如果因为这次意外非拽着陆君炎对她负责,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江野稳住心神,双手把被角往下扥了扥,露出半张小脸。
扑闪的眼睛没了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