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陈娅兰屁股底下把尿盆取出来时,他都快吐了,陈娅兰的脸也涨红了,床帘拉开后双眼羞愤地瞪着顾秋。
但顾秋根本不看她,拍拍手:“看来这护工的工作确实做的不错啊。”
柳宏富咬着牙说:“这样够了吗?”
顾秋道:“行了,那我就勉强免了你们的住宿费吧。”
柳宏富面上也变得羞愤不已。
顾秋站起来,看着神情狼狈的柳宏富和陈娅兰,还有脸肿得猪头一样的柳若颜,摇了摇头:“早知道招惹我是没好下场的,为什么就不长记性呢?你们还是从前的你们,但我呢,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和你们这些人纠缠,只会让我觉得掉价。”
几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如果说从前教训柳若颜,会让她觉得解气爽快,如今却只觉得无趣。
顾秋淡淡道:“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们丢进江里喂鱼。”
她这话轻飘飘的,但三个人都是浑身一寒。
陈娅兰怔怔看着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的顾秋,突然生出了悔恨,她错了,她不该假装忘记她,想通过这样,彻底和前一段婚姻告别,彻底融入柳家。
柳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柳家,柳宏富甚至连个吃饭的钱都没有,根本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了。
她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外面呼啦啦来了一群人。
院长一把年纪了,走得气喘吁吁的,看到顾秋就赶紧道:“顾主任,抱歉抱歉,医院里的人不懂事,我给你道歉。”
顾主任?主任?陈娅兰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秋。
反倒是柳宏富对此并不意外的样子。
院长说着训斥那科室主任:“病人醒了,怎么能不通知家属呢?虽然柳先生他们也是病人的家属,但顾主任才是那个把病人送来的人,是病人的亲女儿,别的人来探视肯定要经过顾主任同意啊!”
科室主任忙说:“前些天想通知来着,可是联系不上啊,我想柳宏富毕竟是病人的丈夫,有他照顾也是好的。”
顾秋脸色淡淡:“联系不上?那发条短信总是可以的吧,为什么连条短信都没有?”
“这……”科室主任就责问陈娅兰主治医师和护士,“你们怎么没有通知到位,我跟你没说过了,电话要不停地打,短信也要发过去啊!”
被训斥的人不敢抬头,连连应是,对顾秋赔不是。
顾秋看得没意思,推诿责任,敷衍了事,把她当傻子糊弄,以前她需要忍这种事情,但现在她还是要忍的话,她这么努力干什么?
她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今天就给陈娅兰办出院,至于医药费……”
院长忙说:“医药费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医院和供水局是什么关系,医药费我替顾主任出了,以后啊,顾主任松松手,多给我们医院供点水就是了。”
顾秋没有接话,只是看了他的胸牌一样,直接从病房里踏了出去。
一离开,她就打举报电话,实名举报医院不按规章制度行事,院长还想用代付医药费来贿赂自己。
真是可笑,几百点积分的医药费,就想拿来当人情,既要抵消科室主任的所作所为,又要自己“松松手”,这不是天真,而是脑残。
至于柳家人。
顾秋总觉得,这对父女回来没这么简单,柳宏富好像对她的事情挺清楚的。
她想到了王以枫,她消息那么灵通,想来能打听到一些事情。
于是她给王以枫打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顾秋又带着大猫从金桂园出发,直接去种植园,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昨天晚上文鹰带着灵修们赶去二山村,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既然他们过去了,顾秋就不会让他们白跑,今天她照旧是让他们过来吸收灵气。
没一会儿,王以枫也来了。
“这里,我能进来吗?”
顾秋道:“没事,过来坐吧。”在5号种植房里,顾秋正在改装一个猫爬架,准备给大猫搞一个大的猫爬架。
“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
王以枫看着已经冒芽的土地,心想这可是昨天才种下去的玉米,长速一如既往的快。
“打听到了。”王以枫还带了资料来。
“柳宏富,末世前离开西武县,去了市里,末世后,市区里的人转移,他带着子女去了市级基地,之后就一直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