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吩咐完这?一切后便带着?陈听澜回宫了,以准备次日的登基大典。
所有人都以为新君与原太子妃鹣鲽情深,必定是登基大典与册后大典一同进?行,但第二日并没有见到?那位太子妃。
有礼部的官员开口问此事。
秦阙却显得毫无兴致,“皇后月份大了,不便操劳腾挪,先?搁置一段时间吧。”
他?这?么一说,礼部的官员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他?已经承认了祝蘅枝是他?的皇后。
从前他?是太子,难免要顾及到?燕帝,加上与祝蘅枝的婚事,是先?帝钦定,自然没有人敢往东宫塞女?人。
但如今他?是大燕天子,而堂堂天子,又怎能只有一个皇后?
于是有人大着?胆子,希望他?能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秦阙想都未曾想,便拒绝了。
隔日,原本提出此事的官员便被吏部下了京官外调的公?文?,明升暗降。
所有人都不敢再在秦阙跟前提纳妃妾一事。
陈听澜已经带着?人找了祝蘅枝许久,都杳无音讯。
秦阙作为一国之君,腰上除了象征身份的玉佩,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是当时被他?扔到?雪地里的那个。
他?是在东宫祝蘅枝的妆奁里找到?的,于是便妥帖地收在身上,就仿佛,祝蘅枝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所有人都说陛下与皇后娘娘情深意切,甚至歇息也?是回东宫,但却无人见过那位许久未曾露面的祝皇后。
而一切也?都在按照祝蘅枝预设好?的方向发展。
陈听澜带着?人在离上京不远的一处山沟里,找到?了翻倒的马车。
他?不会错认,那正是当日他?送祝蘅枝出逃时买来的那辆马车。
陈听澜心中泛起?浓重的不安,立刻勒马,顺着?坡路一直到?了沟底。
他?看得出来,距离那辆马车翻倒在此处已经有些?时日了,但祝蘅枝却一直没有传信过来。
手底下的人将车子翻了个面,站在一边。
陈听澜几乎是强装镇定,探开了车子上的帘子。
车中没有看见金银细软、还有自己准备的那几个靠枕也?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