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听澜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甚是疑惑:“皎皎可?否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祝蘅枝当时精神?高度紧张,刘太医与秦阙之?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楚,轻而易举地便复述给?陈听澜了。
陈听澜听完,不用多?做猜想,便知道了个中缘由:“殿下想是将刘太医说得实话当成了他的奉承之?语,误以为刘太医听懂了自?己的话外之?音。”
祝蘅枝轻轻点头,又道:“既然?我打算走了,那这个孩子我并不打算留了,哥哥可?否和那个郎中要到了药方?”
说到这里,陈听澜也?叹了一声,而后抚了抚祝蘅枝瘦削的肩头:“不是哥哥不愿帮你?,只是,问过郎中后,郎中说你?这胎本?就不稳,之?前又流过一次,若是这次还?留了,便不仅仅是日后不能生育那么?简单,有性命之?危,我实在于心不忍。”
祝蘅枝知晓,陈听澜素来不会夸大其词,也?不会为了秦阙让她留下和秦阙的孩子,他这般说,便是真得不安全。
她抬眼?看了下头顶,温声道:“天?色不早了,哥哥早些回去吧,要不然?一会儿赶不上城禁了。”
陈听澜没有多?做留恋,只说:“我会时常来看你?,如若我不方便脱身,太子殿下那边有任何异动,我也?会想办法告诉你?的。”
祝蘅枝抬起手,轻轻挥了挥,“哥哥放心,皎皎会照顾好自?己。”
陈听澜回到东宫给?秦阙复命的时候,他还?坐在桌前,点着昏暗的灯,看着奏折。
听了相关的事情后,没有表态,便让陈听澜下去了。
秦阙合上手中的公文,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寝殿里面。
床榻上的被褥并没有收拾,还?是祝蘅枝走之?前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只好按了按眉心,起身往里面走去,想和衣入眠。
被衾上尚且残留着祝蘅枝身上的暗香,是秦阙熟悉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来,祝蘅枝似乎格专一,喜欢的颜色永远是那么?几样,发油也?从来只用一种味道的。
他不由得将被衾拥入怀中,低低嗅了嗅,却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总觉得,甚是特殊。
这股味道从他的鼻底一直蔓延到他的大脑中,让他的意识更为清醒了些。
仿佛他一闭眼?,便是祝蘅枝那张脸,她白日里还?扯着自?己的袖子,委声求他。
但他的反应却如初次见面一样。
他不自?主地坐了起来,披上衣裳,去了祝蘅枝原来的寝殿。
嫁给?他的这一年里,祝蘅枝叫过他殿下、太子殿下、秦阙,唯独没有如寻常女子一样,唤过他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