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萝一直知道季清洄的胆子很大,但是今天刷新了她的认知上限。
她不知道他怎么敢,就对着这个窗户,在外面随时可能会有人经过的地方,这样肆无忌惮。
期间有好几次,外面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她都以为是别人走过,紧张裹挟,下意识想躲。待确定只是风声后,她才陡然放松。
可她这样一来一回,倒叫季清洄快要被她折磨死在这。
他哑声于她耳边道:“故意的?嗯?”
温听萝偏开头去,拒不承认,“才不是,谁叫你在这里……”
他低低笑起来,“说过了,没有人,是你不信。”
船夫使力,船桨往下重重一捣。
水潮迭起,水面尽乱。
温听萝险些出声,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才吞下声音。
他是个放浪的,不知收敛,肆无忌惮。这一遭放肆,她原以为只会是一会儿,可没想到,从白日直到太阳落下西山,也没见他消停。
被折腾了这一番后,温听萝拥着被子,连动弹的意思都没了。别说是晚上还安排了行程,就连晚餐喂到嘴边,她都懒得动一下起来吃。
季清洄坐在床边哄她,哄了半天也不见她动。他忽然轻笑起来,声音清朗:“怎么这么娇气啊温听萝。”
恍惚间。
温听萝感觉自己好像穿越到了高中时代,在与高中时代的季清洄对话。
在某个很寻常的午后,他略带几分嫌弃地同她说:“怎么这么娇气啊温听萝。”
他还是那副样子,放荡不羁,恣意如阳。
时间过去了很久。
但是他好像没有变。
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也还是那般,偏爱于她。
她拢着被子翻身与他对视,眉眼还染着慵懒的娇媚。
“怪谁?”她将锅甩过去,又伸手拉他,“一起睡会。”
季先生,从来没办法拒绝季太太的邀请。
他捏了捏她的手臂,“拉你锻炼的时候你不肯,现在一折腾,就没劲儿了。”
“有这么折腾的吗?你自己数数是几次。你这叫纵欲过度。”
“小温老师懂得真多。”季清洄也不否认,施施然接下罪名,脱了外衣便往她旁边的位置钻,眨眼功夫,他的手已经横在她的腰间,拥着她躺下。
在这里的生活实在惬意。
他们也算是过上了曾经想象中的二人世界,回到了还没有孩子的时候。
一想起那崽崽,季清洄就皱眉。他叹着气说:“真不想回去,只想跟你在这里。”
他一说这话,温听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笑说:“你可真是亲爹。宝宝还在家里望眼欲穿地等着我们回去呢。”
“等他长大以后,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他,到时候我们还能来这故地重游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