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出来没带什么行李,除了护照钱包手机电脑充电器和一套睡衣,包里就剩下四盒安全套。
多了点,但是有备无患。
久违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
他看着她微微失焦的眼神,吻了吻她:“痛?”
云雾来点头。
他一点没顾及她,她这么多年没有了,导致感受堪比第一次,痛得直想骂娘。
祝凯旋眨了两下眼睛,并没有在绅士风度和先吃了再说之间犹豫什么,直接就做出了选择,他对她的怜香惜玉之情,在他对她的渴望之前不值一提。
血液里有残暴的因子开始作祟,他想看她为自己沉沦的模样。
让她痛,让她忠。
正要不当人,外头大门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砰”。
屋内的两人都是一僵,彼此对视一眼。
万又的大嗓门喊道:“雾来,你好了没?”
云雾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祝凯旋一把推开了,然后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他盖进了被子,自己则慌忙去套睡裙。
万又没得到回应,来到了她房门前,敲了两下:“雾来,你好了吗?”
“你,你别进来。”云雾来仓皇说道,“我在换衣服。”
她竭力压着自己说话时的喘息,唯恐被万又听出端倪。
“你怎么还在换衣服,你不会还没化妆吧?”万又急眼了,云雾来的习惯是要先换衣服再化妆的,不然她怕脸上粉底弄脏衣服。
云雾来心头一跳,有不祥的预感,她看了一眼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祝凯旋,冲门口喊说:“我今天不去了,人有点累。”
明明之前说好了的,万又哪里肯:“不行,我都已经说过了i也会来了,好几只小狼狗就眼巴巴等着你了,不是说好了要左拥右抱,摸着小狼狗的八块腹肌,忘掉你那个又渣又便宜的老公吗!累算什么,起来战斗!!”
“……”怎么说呢,云雾来现在真的恨不得自己从来不曾存在过,她很想保持冷静,好待会在祝凯旋面前与万又这番话撇清关系,一口咬定这只是万又的一厢情愿,但她一开口,语气都是抖的,抖成筛子,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我大姨妈突然来了,痛经好严重,我真的不去了。”
“啊?这么不巧?”万又可惜道,“那确实,你去了也无福消受。”
云雾来继续硬着头皮和她周旋:“嗯,我真的不去了,你去吧。”
万又关心说:“那我给你泡杯红糖水吧。”
云雾来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只想万又赶紧走:“不用了,我已经吃过止痛药了,睡一觉就好。”
“好吧,那我一个人去了啊。”
“嗯。”
时间变得很漫长,不知道万又磨磨蹭蹭些什么,半天没走,房间里的两个人几乎等了一个世纪,才等到万又关门离去的声音。
祝凯旋掀开了被子,叫道:“云雾来。”
云雾来咽了一口唾沫,眼睛完全不敢看他,下意识装傻充楞:“啊?”
“不解释一下?”祝凯旋还笑了一下。
这分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云雾来跪坐在他面前,经历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头脑风暴,宛如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
天无绝人之路,她灵光一现。
取悦一个男人的方式很简单,给他自由,陪他睡觉。
进阶版就是给他自由,并用他最喜欢的姿势陪他睡觉。
她的脸皮几乎是麻木的,声音是机械的,忍着毕生最强烈的羞耻,提议道:“那我……我在上面,自己动,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