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口袋的时候掏出了这个,疯了一样把它扔墙上就跑了出去。”香子慕说完便回了房间,这次没再出来,门也关上了。
陈仰记得珠珠死之前,耳朵上是光着的,他按开朝简的手机,借着那束光在院里找到了五个耳夹。
而香子慕给他的那个,是第六个。
之前他还问珠珠,怎么少了一个耳夹,珠珠说掉了,没注意。
陈仰摩挲六个耳夹,珠珠撒谎了,那晚是她把大眼妹推出去的,大眼妹在挣扎中抓掉了她的一个耳夹,让她的耳垂留下了划痕。
后来大眼妹的脸出现在她的屏保上面,她开始疑神疑鬼,总感觉大眼妹扒着自己的背。
这次大眼妹把抓走的耳夹还给了她,她被吓疯了。
陈仰挠了挠脖子,似乎整件事的经过都捋出来了,很明朗的样子……
“这是女孩子的耳夹,你捏个什么劲,”向东说,“你喜欢这小玩意,我给你啊,我一大把,像我耳朵上的,喜欢吗?”
陈仰拿手电筒一照,向东的耳钉也是银的,先前他没留意,这次才发现对方的耳钉上面有个字母,d。
“d,东。”向东自恋的扬眉。
陈仰:“……”
向东勾陈仰肩膀:“怎么,想打耳洞?我一个朋友这方面的业务很……”
陈仰拉下向东的手臂,他正要回房间继续跟朝简聊事,后门口有脚步声落入他耳中,钱汉回来了。
钱汉给陈仰的感觉跟葛飞有点像,他也心不在焉。
陈仰喊了他一声。
“找到了!”钱汉快速跑到陈仰面前,他的音量非常大,“陈先生,我找到镇民了!”
陈仰的耳膜被刺激得有些疼:“在哪?”
“就在镇西。”钱汉睁大眼睛,“他一看到我就跑,我没能抓住他。”
“其他镇民们肯定也都在镇子里,只是他们都躲起来了,估计家家都有地下室,鱼潮来的时候才出现!”钱汉大声说。
向东掏耳朵:“你小子不能小点声吗,老子都快聋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钱汉不好意思的道完歉就说,“我很怕镇民们全部消失了,我们连一个吃过名字鱼的人都找不到,现在好了,没事了,他们在的。”
陈仰“嗯”了声,他不自觉的咀嚼起了钱汉的那句“我很怕镇民们全部消失了,我们连一个吃过名字鱼的人都找不到”,并圈中他个人认为的关键词“全部消失”“一个”,琢磨起来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珠珠死了。”陈仰说。
钱汉愣住。
“她的鱼被人吃了。”陈仰描述了一下她的死亡过程。
钱汉声音干干的说:“不知道是哪个镇民抢走了她的寿命。”接着他又说,“对别人的寿命有贪念的人,才会有名字鱼。”
“行了行了,唧唧歪歪什么呢,”向东不耐烦的插嘴,“各回各屋吧。”
他说着就把陈仰送回屋。
莫名有种爸爸把女儿的手放在女婿手上的怅然……?!
日了狗了。
第二天上午,陈仰拉着朝简去镇上走动,他们没见到一个人影。
“我听香子慕说乔小姐昨晚没回来。”陈仰说,“咱们去高德贵家走走。”
朝简拄着拐,目光不时扫动。
陈仰问朝简找什么。
“去高德贵家。”朝简答非所问。
高德贵家的院门是开着的,陈仰跟朝简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人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