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点了点头:“我叫白昙,你的名字是?”李如是微微沉吟:“我叫李琮,王宗琮,白昙姑娘,那我去了。”然而正当她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她的袖角被轻轻地扯住了。白昙的手指抓住了李如是身上的衣角,她好小心翼翼啊,复又凄凄切切地拿一双看不见的没有光芒的眼“看”她:“琮郎,那你你一会可得回来啊。”根本没打算回来的李如是:?????白昙伸手理了理发鬓,她张口欲言,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先让李如是走,叫门外的白桃带着她的亲亲琮郎先去会一会找茬的人,她正好也有些事要做,趁着琮郎出门的时间,她须得赶紧琢磨出一个章程才好。李如是推开门,就看见白桃气呼呼地站在廊下,看见李如是出来就眼前一亮,连忙上前:“李公子,咱们快点去吧,那些人可凶了,我们姐妹都是一些弱女子,应付不来的呀!”尾音娇娇糯糯的,像是一只被欺负的狸奴,只等着主人为它报仇去呢。李如是见她衣裙完好,发丝未乱,连提着灯的手都稳稳当当的,便知道她夸大其词了。别说那些人凶还是不凶,这里是这群女鬼们的地盘,她们再次盘踞几十年,作为地头蛇,难道还镇压不了几个来找事的人吗?此事必有蹊跷。李如是跟着白桃七拐八拐,这次来给李如是引路的只有一个白桃,其他的执灯女都不见了。白桃带着她往大门的方向走,越向大门,白桃的脸色就越凝重。走到大门的时候,李如是抬眼一看,执灯女排了两排站在门口,神色皆严肃冰冷,她们动也不动,像是做出来的最完美的傀儡,而另一边站着的,是随他一起下来的杨柳和谢惊山。看得出两边的人在互相对峙,谁也不服谁。白桃人未到声先至,对着谢惊山一声娇喝:“好大的胆子,狂徒,你别以为姑奶奶是怕了你,这是我们府上当家的,你敢和他斗上几回合吗?”夜色笼罩,谢惊山原本还没看见那母夜叉说的当家的是谁,直到那人走到他的视野范围里面,身形修长,眉目俊朗,分别是与沙漠风暴中救下他的那个人。等等,这女的说什么?府上,当家的???谢惊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极为难看,他脸都气红了,手指不停地颤抖着,指着李如是,一脸悲愤:“李琮!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李如是:等等,他的样子怎么像是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这是在干什么?我需要解释什么?谢惊山见她不言,以为是她心虚,跑到这种地方来左拥右抱了。顿时气的不行,上去就要拉他:“走,你现在就跟我走,这里难道是什么好地方?你是不是被这里的女人迷惑了?聊斋志异没看过啊????”他不动还好,他一动,后面站着的白昙看不下去了,小姑娘人娇小,脾气可不小,柳眉倒竖,指着谢惊山的鼻子就骂:“你这个狂徒,想把我们姐夫弄哪里去?!”莫名成为姐夫的李如是:“等一等”她试图为自己辩解:“我竟不知,我何时成了白桃姑娘的姐夫??”白桃扭过脸,笑的一脸天真:“李公子与我白芷姐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难道还算不得我的姐夫吗?”【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婆现在的脸色好好笑,满脸写着有嘴说不清哈哈哈哈】【玄知:额,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啊喂!】【老婆:我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请问你信吗??】【白芷?我记得刚刚的小姐姐说她叫白昙呀,该不会弄错了吧????】李如是亦是轻轻皱眉。白昙,白芷,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谢惊山年轻气盛,万一没处理好,与寒山寺众女起了冲突,想来是要动手的,李如是并不想动手,不光是因为没探清楚虚实,也是因为目前寒山寺众女尚未表现出要对她不利的样子,李如是向来讲究先礼后兵,自然不会先与她们动手。更何况这是人家的地盘,要是动起手来说不定吃什么亏呢。她能护住自己,并不代表也能护得住谢惊山和杨柳。“好了,小谢别闹了,白桃姑娘开玩笑的,这事之后再和你解释,现在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有事明天再说。”谢惊山一脸不甘,坚持道:“那你得跟我走!”李如是摇了摇头:“我与别人有约,现在不能离开,你和杨柳走吧,明天中午再来,我在这里等你。”谢惊山还是不情愿,可是李如是的眉头已经皱起,谢惊山左看右看,发现李如是没有一点点心虚的样子,连个眼神也没分给提灯的那些女人们,心才算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