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实不相瞒,在下此行是到那方寸山求师,并未带多少银两……若是……若是温小姐现在就要,那在下便马上传书家中送来。”说着,陈苏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温华央。
“那倒不必,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陈公子财大气粗,也不会小气,我又急什么呢。”少女浅浅笑了笑,却又盯着面前的白衣少年,用看物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一言不发。
陈苏木被看的不自在了,“温小姐想要什么,救命之恩,陈某定尽力报答,只求,小姐别这般盯着在下了。”说着,便低下了头。
“啊,对不起。我只是在想,陈公子这般的家世,又不善习武,去那方寸山做什么?”
“正是因为不善习武,这阵子又起了那样的风波,祖父恐我在奚州不安全,便送我到那方寸山拜朴尘师尊为师,好保护自己,若是能学些防身的武艺,就更好了。”陈苏木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样,你跟我细说说今日那些金鸳盟的人说的,就是关于东海,到底怎么了?”
面前的少年却有些为难。
“就当是报恩了,我只想知道究竟如何了。”
“温小姐不知吗?还要从一月前说起——四顾门的单孤刀不知怎的被金鸳盟的三王寻命给杀了。唉,也是个正义侠士,却那般死了。这四顾门定然不会咽下这口气,且金鸳盟为祸已久,不知残害了多少性命……当日,那李相夷李门主便要与金鸳盟开战,血债血偿。但是……唉……”陈苏木忽然停下,似乎不忍再往下说。
“然后呢?这些我知道,我是问你东海之战的事情。”温华央急切地追问。
“然后……不知怎的,李门主竟孤身一人去了东海,与金鸳盟和笛飞声对战。我听说了,在那东海巨船上,斗得是日月无光……连着临海的几个村落都遭了殃,死伤无数……那李门主……败给笛飞声后便落入了东海……恐怕……”
“恐怕什么?”温华央感到心中好像被狠狠刺了一剑,剜心般的痛。
“恐怕……已经殒命东海了……”
说罢,陈苏木露出满脸遗憾和痛心。
“好……我知道了。”温华央声音有些颤抖,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难受,李相夷于她,也不过遥遥见过一次罢了。
“最近,江湖恐怕要翻天覆地了,温小姐若是继续向北,可要小心些!金鸳盟余孽四处逃散,不少门派都遭了报复,北境还好,苏州,扬州,皖城一带……许多家族遭到灭门”
好像是意识到说错了话,陈苏木急急打住,又补充道:
“不过温家一向不理江湖事,你也不必担心了。”
“我的厢房应该已经好了,陈公子,小女便不作陪了。”说罢温华央便转身上楼,却突然又折了回来。
“陈公子明日就不要再穿的如此富贵了,有些显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