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楚琰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看林语的眼睛。
还是林语轻声细语地哄着他，他才终于一点点挪开了按在肩头的手。
紫色的蝴蝶映入林语眼帘，翩跹动人。
当然，紫蝶一旁被手术刀划出的伤口也异常明显，好在楚琰的体质强大，这会伤口已经不渗血了，只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林语看到这处伤口，猛地沉默了。
半晌，他好看的眉头不觉微微蹙了起来，也不问别的，只轻声问：“疼吗？”
见到林语心疼的样子，楚琰愈发愧疚，这时他薄唇动了动，只能先找了一个极为蹩脚的理由，解释道：“不疼。这是我……很早读书的时候纹的一个纹身。现在看觉得太奇怪了，所以想把它抹掉。”
林语闻言，静了一秒，默默看向楚琰。
四目相对。
楚琰看着林语那双清澄如水的眸子，眸光有些许闪躲。
接着，他就听到林语罕见有些无奈地低声道：“你这简直是胡闹。”
楚琰：……
不过随后，林语静了静，又问：“你如果想去掉纹身，现在太多的方法，为什么要选这种最疼又最不安全的？”
楚琰无言以对，只是沉默。
林语抬头看去，楚琰正垂着眼，那清冷俊美的侧脸带着说不出的一丝愧疚和无限的沉默。
看着这样的楚琰，哪怕林语还存心想装一装，再让楚琰愧疚一点，倒也不忍心了。
于是，沉默半晌，林语只凑过来，轻轻抚上楚琰的肩头，就低声道：“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但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好不好？”
林语嗓音温柔清和，指腹温软细腻，如暖玉一般，轻轻抚摸过楚琰肩背伤口的旁边，引来一阵莫名的战栗。
楚琰向来对这样的林语毫无办法。
最终，他只能默默扭头：“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这么做了。”
得到楚琰肯定的答复，林语终于淡淡笑了。
这会他仰头看向楚琰，就认真道：“其实，你这个纹身很漂亮，一点都不奇怪，我很喜欢。”
楚琰听到林语这句夸赞，怔了一瞬，瞳孔很幅度很小地缩了一缩。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林语了。
不过下一秒，林语做出来的一个动作，就让楚琰脑中嗡的一响，根本无暇去想太多了。
只见，林语静静看了楚琰一眼，就凑过来，宛如在确定自己的答案一般，低头在那片紫蝶停驻的肌肤上轻轻落下一个极为柔软的吻。
楚琰本来只是侧着头，按理说，看不到林语的所有情态。
可偏偏，他面前就是镜子，这一秒，他就恰好在镜子里将林语这一吻，细节的神情看得一清一楚。
镜中，林语垂着纤长浓密的眼睫，十分认真地就将那薄红的唇印在了自己肩头的紫蝶上。
最认真的姿态，却莫
名最为勾人。
酥麻柔软的感觉稍纵即逝，触电一般，让楚琰整片脊背都僵住了。
林语的这个吻，实在是太……
一股火热轰然窜上楚琰的头顶，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又滚动了一下。
冷白的耳根也倏然变得通红。
这会，楚琰再也忍不住，倏然转过身，就哑声道：“小语你——（）”
正好，林语默默仰头看他。
对上林语那双明亮动人的桃花眼，楚琰微微吸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就这么伸手抚上了林语的侧脸。
林语也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