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悄的生理属于反应比较缓慢迟钝的类型,喝酒期间没什么不适,一杯接一杯的喝了那么久,这会儿才有被酒精冲脑的感觉,被江叙一撞,人更加的昏沉,抵在身后的门板都化成软的。
但他再怎么昏沉眼睛还没花,认出江叙,脸颊发热语气却多了不同往常的几分冷漠尖锐。
“放手。”
江叙难得一声失笑,淡淡的,不容置疑:“不放。”接着发出低叹,“万一这是最后一次呢。”
江叙是醉了,醉意却没叶悄来得汹涌,对付酒精江叙甚至能做到收放自如,可他在此刻放任自己醉倒,人可以借着酒精不管不顾,尤其在双重酒精的作用下。叶悄会挣扎,语气都比平时听起来不那么的冷静,是带有情绪起伏的。
但江叙喜欢,他喜欢这样的叶悄,比起客气淡然的叶悄,会挣扎会尖声叫他放手的叶悄显得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的怀里。
叶悄说:“你别太无耻。”
江叙就笑:“可是无耻可以这样靠近你,你说我要不要无耻呢。”
细看叶悄的脸庞,眉眼轮廓那么的真实,年轻,好看,熟悉,就在他眼前厘米之差的距离。
江叙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十四年前的人,带着念想,颇为动容的说:“都过去那么久了,雁雁,你会有怀念过去的时候吗?”
可能等不到叶悄回应,江叙也不用对方出声,自顾的继续说:“说起来不可能不信,我经常想,以前很少,这两年一年想的次数越来越多。”
江叙是自私自利的现实主义者,这样的人最忌讳沉沦在过往的回忆,他们的精力跟体力只放在当前和未来,奈何江叙就是很想。
叶悄冷着眼色:“人犯贱的时候确实容易想东想西。”
江叙低笑:“你这张嘴……”
他喃喃的:“以前从来没听过你说出这种话,看来还是讨厌我讨厌的不轻,还好。”
江叙庆幸叶悄还好不是对他没有情绪,他真怕对方忘记自己。
叶悄接着推拒江叙,房间里只有从阳台透进来的光线,昏暗得看不清楚周围摆设。
江叙任由叶悄推挤,手就是没有松开,叶悄要把他推向哪边,江叙就自然而然的倒向那个方向,连推带走的,最后两人齐齐栽进沙发时随着脑袋嗡的一下江叙是真的醉了。
酒杯早就落在门口的方向,酒香在屋内蔓延,江叙有点沉醉,叶悄气不过骂了一句:“你疯了——”
江叙闭着眼:“或许吧。”
感受偷来的短暂接触,江叙真不愿意放手,叶悄见骂的方式不行,忽然用力地在江叙肩膀咬了一口,牙齿几乎刺破衬衣,咬在江叙的肉上。
江叙说:“我想你了。”
叶悄还在咬,嘴巴都开始尝到血腥的味道,硬是没听江叙哼出半声。
叶悄忽然松开嘴:“咬你真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我不想施舍给你半分情绪。”
江叙眼睛干涩地眨了眨:“被你看透了。”
他做梦一样的问:“真的不给我机会吗,就一次,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