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意回到家中,立刻烧了热水将整个人都浸进去,她现在小腹臌胀,浑身酸痛,尤其是腿弯和膝盖磨破皮的地方,热水浸进去后,更是一阵阵刺痛。
昨夜种种,她方知他在这事上的“精进”,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
原本躺在躺椅上休息是她很喜欢的事,以前每天从医馆帮忙回去后,她总是懒懒的躺在躺椅上,抱着阿元烤着暖烘烘的火,虽那时清苦一些,但也是满足的。
可昨夜,她才知道,那可以令人放松的躺椅,也可以是折磨人的刑具,她的腿被他强搭在那扶手上,受着他蛮横,一番下来,膝弯处都生生的磨掉了一层皮。
且后来又迫着她跪着,野兽一般扑在她的背上,肆意撕咬掠夺,如此膝盖处也遭了罪。
虽然心里恨着,但是也有一个疑惑,为什么他说她去了他梦里,为什么她在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后,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难道,他真的以为是在梦中么?所以不听她解释也不计较她的巴掌和撕咬。
泡了好一会儿热水后,她方才觉得好受些,伸手摸了摸小腹,只希望翠容的那所谓的避子汤是有效的,她已经有了阿元,够了。
抹药的时候,那些起初并不明显的青紫此刻因为洗了澡之后都显现出来,触目惊心的,尤其是腰两侧,指印清晰可见,她觉得早上自己还有力气走出少元殿也真是奇迹。
收拾好自己后,她将灵力运遍周身,方感觉金丹已经完全结成,她又拿出宁折写的那一页心法,调息之后开始修炼,可半个时辰后她却觉得金丹处一阵剧痛,突然痛苦倒地,几乎连呼吸都不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强行继续,可结果依旧如此。
奇怪,明明以前修炼的时候都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是金丹的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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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司。
宁好一回来,翠容就将宁折和孟如意的事相禀告。
“你怎么能让她在宁折在的时候还过去,宁折现在什么反应?”宁好头疼的问道。
翠容回道:“没有任何反应,今早起床后,也没来公主殿问话,而是直接去了十司。”
宁好不解:“怎么会这样,以他的性格不应该啊,我过去看看。”
到了十司,宁折正在审一桩人间的冤案,听了那冤魂的哭诉,他眉头微蹙,眼神冷厉,和以往并无两样,似乎真的没有受孟如意的影响。
等他将这人间的一桩大冤案判了,宁好才走了过去:“你倒是沉的住气。”
宁折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有话快说,我这边还有几桩麻烦的案子要判。”
宁好白了他一眼:“你对孟如意,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宁折执笔的手顿了一下,后又恢复行文:“她不是在人间好好呆着么,我也没见过她,有什么要同你说的。”
宁好怔了一下,作为双生子,心灵上的默契告诉她,宁折没有撒谎,可明明他昨夜和孟如意在一起,为什么现在不承认?
她没有继续问下去,直接从十司出来回了殿中。
翠容不解:“公主为何刚才不明说,若是少君心中还有孟娘子,趁这个机会和孟娘子解开误会和好,岂不美事一桩。”
宁好却缓缓的摇了摇头,眼中有愧:“若真是误会,我宁愿他们误会的多一些,永不在一起才好。”
翠容从未见过公主这般模样,不由担心道:“公主,您怎么了?”
宁好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翠容虽是不放心,但还是躬身退出,当房间里只剩下宁好一个人的时候,她坐在镜前许久,回想起五百岁那年在九重天宝库中看到的万花镜中的一幕,喃喃道:“你们不在一起,方能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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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人间四五日后,封宋在朝中颁了一道圣旨,京城外天行山上耗费了七万工匠修了三年的宫殿群终于完工,即日起作为新的修仙门派天元仙门的仙府,并广招弟子。
这圣旨虽颁布的突然,但大家并不觉得意外,毕竟那么多人修了三年,又是按照仙门的风格来设计的,很多人都已经猜出其修建的用途。
而且,六年前天下第一仙门无定仙门,被揭露掌门昊源伙同峰主靳春秋刻意用药让门中男女弟子迷乱欢好,妄图从其中挑出一个新生儿复活被封印的魔主的事情被揭发后,无定仙门便大乱,昊源和靳春秋不肯说要复活的魔头是谁自毁元丹魂飞魄散,朝摇峰峰主袁无双愧疚门下女弟子遭此劫难而未察觉,自杀谢罪。
短短十天,门下弟子便走了十分之九,就连威名响天下的摘星楼都在一夜之间瓦解,楼主容侯和排名第一的弟子灵犀也是六年里没有一点消息,如今无定仙门只靠剩下的三位峰主苦苦支撑。
当今天子也是出自摘星楼,在经历过六年前无定仙门的丑事之后,便打算在京城另立仙府,并亲自督造,更是以人皇的身份,向九重天借来两位天神出任天元仙门的掌门,并肩负新弟子的教导之责,九重天派来的两位也是大有来头,一位是无极老母座下弟子红霄女元君,担掌门之责并教导女弟子;一位是北极真君府上二公子卧龙星君寒寂,担副掌门及教导男弟子之责。
如今天神下凡亲自督教,凡间众人皆跃跃欲试,报名者众多,经过层层选拔,最后终于确定一千八百人作为第一批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