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可浇不开孟如意抱着宁折的手,也浇的地上粉色的花瓣纷纷掉落,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竟是大雨都无法将味道冲淡。
这味道,仿佛这世间最好的催化剂,鼓励着孟如意去追寻快乐,但在宁折闻起来,却不过是普通的花香。
“你……你松手。”宁折不自然的说道。
可她不但不松,还用脸蹭着他的肩膀,甚至,看着那惑人的锁骨,她还轻咬一口,活脱脱一副女登徒子的模样。
宁折被她咬了这一下,忍不住身体一紧,神色也有些不自在,这般与女子亲近,他也是第一次,即便他没做过那事,但也清楚孟如意这一咬意味着什么。
但比起孟如意的混乱,他的神智是清明的,知她练功途中突然这般没有章法,必定有什么蹊跷,于是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移开:“喂,清醒一点,把手松开。”
孟如意虽听得见他在说什么,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就是做不到,她现在高热,身体像在焚烤,而他,是能解救她的良药。
“不要。”她抱的更紧:“你能不能专心一点,你既然将我带到你身边,为什么还要把别的女子留下,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啊,我都不想喜欢你了,我都难受死了。”
她没有喝酒,没有醉,可却像那醉酒之人,说着心底的话,蛮横的,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但却放在心上的。
这相处的半个多月的陪伴相处,不知何时,她对他的感觉,从感激,从见色起意,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欢喜,一种思念,一种嫉妒。
虽刚开始的时候看到他和安儿在一起,她告诉自己若是他这样三心二意她绝不侍奉,可现在,她只想独占,将他藏起来,谁也不能看不能碰才好。
宁折怔了一下,眼中有着诧异:“你……喜欢我?”
他一直都能听到她心中的,知道她对自己白天晚上性格不同有怀疑,但从未在她心中听见喜欢两个字。
殊不知,女孩子将自己的心若是藏起来,即便是仙神,也不一定听的明白。
刚成年的小龙,虽已收到过其他女仙的明示或暗示,也被父母玩笑下说要给他与某仙府长女定娃娃亲,但这样直接被当面表白,还是头一遭。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不讨厌她,他与她亲密接触过,也被她辨雌雄时瞧过隐秘之处,常被她捧在手里抚摸,但若是问一声是否喜欢,他现在的回答是:没有。
他清楚的知道她是谁,他之所以不讨厌,应该只是,有些习惯和她的相处罢了。
“你双眼发赤,可能是走火入魔了,我带你回去。”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心跳也是有些急速的。
孟如意却忍不住笑了出来:“笨蛋,我这是眼睛里进了雨水,不信你看看你自己,眼睛也是红的。”
他下意识的松手去揉眼睛,可也就这么一瞬,两片温柔覆在他的唇上,竟是孟如意趁这个空隙吻了他,甚至得寸进尺,轻咬不放,但毕竟没有经验,越界之事她也只会做这些。
若此时有旁人在侧,必定会感叹女子荒唐起来,也并不输于男子。
虽说美人在怀,且又十分主动,但孟如意的这一举动更加的让他知道,她此时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虽说她平日也是不拘小节,但这样大胆之事,她不一定能做的出来,于是又将她脸推开:“我先带你回去,你不要乱动。”
哪知孟如意会错了意:“好,你带我回去,但是要轻一点,不要吵醒安儿和小黑,更不要弄的像打架一样。”
宁折脸一黑,知她是在笑话他还在她家住的时候错将夫妻之事当成打架。
回到兰园,一院子的兰花都被打的七零八落,这么大的雨,武儿和安儿竟然都没起来收拾一下,有些奇怪。
“你自己把衣裳换了,我让安儿烧点热水过来。”他打算把安儿叫醒,这样有个人在身边,孟如意应该会收敛点。
远离那湖边之后,孟如意也清醒了一些,但对宁折的那点念想又还在,她不想他和安儿有什么接触,于是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用,我自己去烧水。”
“好,那我也去把衣服换了。”他将胳膊从她手中拿出,然后回到武儿房间,但奇怪的是武儿并不在房中,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难道回湖底了?
不对啊,自己和孟如意刚从湖边回来,若是他回了湖中,不可能感觉不到。
他立刻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打了伞准备去湖边瞧瞧,今日孟如意的突然告白和武儿半夜不在园里让他有些怀疑,不,是这个时日的整个无定仙门,都让他怀疑。
正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却见说要去烧热水的孟如意正站在安儿住的藏书阁前,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里面。
他见她如此模样,猜测是不是安儿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鬼妓今夜趁他不在来附身安儿的身了,因为一旦鬼妓附身后就不得不不断附在人身上,否则间隔的时间长了,她们也会虚弱的,算了算时间,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趁着孟如意不注意,他绕到藏书阁的另一面,从窗子向里面看,然看只看了一眼,他也惊住了。
藏书阁中,书籍和衣衫散落一地,阁中的书桌上,玄武兽变做的他躺在那里,他的身上,是一脸迷醉的安儿,她双手撑在武儿的身上,细弱的身躯如海上浮舟随波逐流,正做着那无法自拔之事。
而武儿,虽平日看起来懵懂,但此刻眼中却全是不遮不掩的欢喜,热烈又纯粹,到了极致处,他甚至突然坐起,掐着安儿的细柳疯狂起来,安儿起初还能由着她,须臾之后竟是含着泪低声求饶,也是受不住他的莽撞。
宁折心中叫了声不好,玄武兽虽平日惫懒不怎么热衷此事,但一旦进入繁育期或者被人勾出享乐之意愿,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否则世人也不会用龟来形容男子那物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