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他们硬的不吃,只好缓了语气:“那你们去给帝妃递个口信,请她来救本君。”
谁知众鬼差一听更为难了:“少君有所不知,帝君带着帝妃昨日闭关去了,怕是来不了。”
他冷笑一声:“母妃一向不喜欢修习术法,为何要同父君闭关,你们是不是在敷衍本君?”
众鬼差无奈,冥君帝妃正年轻,此时一同闭关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孕育儿女,他们是怕伤了少君的心才隐晦的说的,谁知人家小少爷根本就听不明白。
他见了众人表情,心里立时转过弯来,明白了他们话里的意思,心里也是百般滋味。
而这般滋味的原因,是因他时曾听说,父君心疼母妃生产之苦,所以不愿多要子女,可如今,深爱母妃的父君却破了诺言,恐是对他这个长子失望了吧。
如此一想,心中又难受起来,但他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孟如意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他无精打采的盘在竹笼里,眼眸低垂,似有什么伤心事。
“来,吃早饭了。”她夹了一块炒熟的鸡肉喂到他嘴边,因昨日她见他好像不喜生肉,所以今天便做了熟的给他。
可他依旧兴致缺缺,趴在笼底眼眸低垂,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时,母亲的声音从传来,说隔壁邻居家的老娘刚刚去世了,请她过去帮忙,她只好放下碗筷将宁折用布袋装了系在腰间走出去。
邻居家的老娘其实并不老,也不过五十岁的年纪,只因常年不得儿子媳妇待见,所以活的十分凄惨,走了也算是解脱。
“你们说奇不奇怪,我就离开了一会儿,老娘就走了,而且我还听到铁链拖地的声音了,估计是那时候鬼差来拘的魂。”老人的胖儿媳夸张的比划着。
胖儿媳见到孟如意来了,也并未有什么好脸色,她也同其他人一样认为她们一家是邪魔歪道,但今日老太太走的急,办丧事的人手不足,想着她平日里也好说话,想着不用白不用,就差人叫了一声,没想到一叫就来了,于是心中愈发的瞧不起。
虽她心里这样想,但面子上还是要做足的,于是换上一副哀伤的表情:“如意,老太太走的急,让你过来帮忙实在对不住。”
孟如意哪里不知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碍于母亲和弟弟平日里还要和这些人相处,为了不得罪这些人,所以看破也不说破。
“婶子节哀,都是邻里,没有什么对不住,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胖儿媳指了指后院的菜地:“你就帮忙摘菜洗菜吧。”
“好。”孟如意走到后院挽起袖子麻利的做起事,宁折则趴在袋中闷闷不乐。
“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她一边摘菜一边小声的同他说话。
他并未回答。
她见他没反应,心里一惊,不会死了吧,忙伸手去捏,还好,是柔软的。
“你做什么?”他低声喝到。
“看你是不是活着啊。”
“本君是死是活关你何事。”
“当然关我的事,你要是死了,我损失可就大了,还有,不要一口一个本君的,你渡劫失败啦,修为也散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所以认真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前辈。”她将自己的身份提了提。
“你既然是为钱,那容易,只要你解了束缚印,金山银山本君都可以给你。”他认真说道。
可她并不相信:“切,放了你就跑了,我可不会上当。”
“本君一言九鼎。”
“十鼎也没用,乖乖呆着吧。”
“孟如意。”他气的声音都拔高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她好奇的问道。
“本君又不聋,别人叫你我又不是听不见。”他无奈。
“哦,对哦,那你叫什么?”她认真问道。
他正要回一句与你何干,谁知又无法发出声音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涉及名字和身份的话语都会被禁止么?
“你怎么不说话?”孟如意也是奇怪,刚刚还正常说话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正当她打算解开布袋看一看的时候,忽然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后院。
她感觉身后有人,立刻转身去看,只见是条街上的无赖周平老三,因平日里这个男人就喜欢骚扰女子,于是警觉的问道:“周叔您怎么来了后院?”
周老三装作关心的模样:“怎的让侄女你在摘菜洗菜,这得多冷啊,手冻着了吧,来,周叔用手给你暖暖。”说着,他就去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