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房子本来就是临时住的,也不大,餐桌也小,师乐跟戚宴面对面隔着餐桌站着,师乐没先把灯打开。
她双手撑着餐桌,微微抬眼,像是勾着点笑,带着遗憾的语气:“我好像没准备什么生日礼物。”
戚宴被蜡烛抽出来,放到一边,闻言低低笑了:“已经收到最好的礼物了。”
“嗯?”师乐靠近了点,“什么礼物?”
她那双漂亮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我就是明知故问”。
戚宴也惯着她这点小恶趣味,温和地顺从她:“最好的礼物是满满。”
这个要给他接连两天都要过生日的人。
师乐作出了然地样子:“我还什么都没做就成了你最好的礼物了啊。”
“不是什么都没做。”戚宴轻轻摇头,“你站在这儿,本身就是恩赐。”
师乐歪着头,看了他好几秒,又是感动又是觉得好笑,她干脆明示:“我是说,那你想不想要做点什么?”
戚宴一愣。
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好像昨天,她也这么问过。
戚宴想了下,虽然情况不一样,但问题差不多,于是打算绕过去,给她一个拥抱。
就在这时,对面的人动了,她身体微微前倾,撑着桌子的手拉住了戚宴的两只手,往自己这边微微一带,戚宴对她没有防备,身子被带往前。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侧脸突然印上了一抹温热,紧接着,温热又挪到了唇角,这才离开。
戚宴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不知道跳到哪边天的心脏就归不了位了。
师乐没有放开他的手,只是跟他面对面,在昏暗的房间里对视。
让人窒息的暧昧氛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迅速扩散开,戚宴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她的眼睛里了。
“既然你说我是礼物,那这个就是附赠的了。”师乐轻声说,“只要是我,这个附赠的礼物永远生效,随时兑换。”
戚宴的喉结无意识地动了动。
太快了,太轻了,太猝不及防了,他都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这人就离开了。
很热,很软。
他真的碰到了吗?
他看着师乐的唇,一时怔住。
师乐见他没什么反应,以为是他害羞了,毕竟不是谁都像她这样,想做就做了。
他呼吸都像是止住了,怕他或许紧张,师乐松开了他的手,回头把窗帘拉开。
窗外的光照到了屋子里,让失神的戚宴找回了一点理智。
师乐走过来,拿过刀来切蛋糕。
有了明亮的光,能看到她的唇色有些浅,透着粉,戚宴微微闭眼。
他现在就想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