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转过头看他。
童琳啧了一声:“学长,你明天要去走访,身为团长,你觉得合适吗?”
林采愣了下,然后才点头:“也是。”
因为医院里还有另外两个余坪的孩子,李闻华他们也一起给带着走。
童琳看向戚宴:“小帅哥,你也一起?”
戚宴礼貌轻声道:“我还有点事,就不麻烦你们了。”
一行人离开,这病房里也安静下来,戚宴终于离开了窗边:“姐姐,那我先走了。”
师乐看着他,忽的问:“你真有事吗?”
戚宴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床上的女生。
她背后靠了个枕头,挑着眼尾,脸色有些苍白,但目光确有如实质,他不止一次有这种感觉,这个人好像把他看穿了似的。
戚宴与她对视半晌,然后很轻地笑起来:“嗯,有事。”
师乐点点头,不再多言:“好。”
他一踏出门,师乐便听身边的小孩儿小声道:“应该是他妈在卫生院。”
师乐扭过头,突然想起来,上次就是在这儿碰到的小同学抽烟。
她下意识问:“那他爸爸也在?”
刘水阳似乎是觉得自己能说话了,放松了点,但还是站着,道:“宴哥没有爸爸。”
师乐愣住了。
“就是芬姨带着宴哥和虎子。”刘水阳道,“不过芬姨身体不好,老是往卫生院跑。”
师乐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村里人都知道。”
师乐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没再问这个问题。
她看向男孩儿:“你叫刘水阳?”
“嗯。”
“初二?”
“嗯。”
余坪没有初中,只有窑山有,师乐问:“在窑山上学?”
刘水阳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了:“是。”
师乐指着他的裤子:“乡里有没有同学可以借衣服。”
刘水阳一愣,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衩,半晌后耳朵有点红:“没事,天气好,我等会儿吹一会儿就干了,以前在河里洗澡,走到家里就…”
说到一半,看到师乐似笑非笑地眼睛,他不说了。
“经验还挺丰富。”师乐也不强求。
刘水阳憋了半天,又问:“老师,那你要我做啥?”
师乐其实也没打算让他做什么,只是从在河边就看出来了,这小孩儿挺怕他爸,甚至怕到不顾那边的水流就跑,看他爸也喝了点酒。
所以想先让他在这儿缓缓,等他爸酒醒,也算是给他“赎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