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靠着墙,坐姿懒散:“没什么话要和我说了?”
他不光是裤子,衬衣上也尽数褶皱。
都是刚才周凛月在他怀里挣扎导致。原本打算离开的人又被他这番给弄懵,停下脚步:“什么话?”
秦昼端详着她的表情,像是要从这张还没他一只手大的小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譬如蒙骗,伪装,抑或是,敷衍。
可没有,不论是那双眼睛还是她此刻的神态,都清透干净到如同一颗透明的玻璃珠,一张白纸。
秦昼笑着点了点头。
他没有继续说什么,只和她说了一句晚安,便起身离开了。
屋子里除了线香留存的味道之外,又多了一点他身上的清冽气息。
像衔了薄荷的鸡尾酒。
让人仿佛置身高山悬崖,轻晃着身子往下坠,一阵惊慌之中又突然惊醒。
惊觉自己仍旧踩在实地上,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假象。
周凛月看见桌上的打火机,应该是秦昼放在这儿忘了拿走的。
可他刚才分明没有抽烟。
周凛月想了想,还是拿着那个打火机起身,敲开了秦昼的房门。
他刚好在换衣服,衬衣才套上身,领带也松松垮垮的搭着。
一边长一边短。
看这情形,八成又要出门。
他工作应酬好像格外多,一周七天,他甚至连半天的休息时间都不肯留给自己。
门开了,他拉着领带往下抽,动作慢条斯理又格外熟练。
几秒钟的时间就将领带挽成温莎结:“有事?”
周凛月原本放在他手上的目光因为他这句话,而仓促移开。
她把手里那个金属打火机递给他:“你的东西忘拿了。”
“嗯。”他接过,语气还算得上温和,“还有事吗?”
周凛月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了被随手放在沙发上的衬衫夹。
黑色的,几根绑带串在一起,下方是环形,的确和他平时佩戴的袖箍很像。
想到这些东西刚才就绑在他的大腿上。。。。。。
周凛月手指蜷了蜷,迅速收回视线。
“那我就先。。。。。。先走了。”
她走得很快,几乎是一路跑回的房间。
打火机在他手中被漫不经心地抛了几下,他目光始终都放在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上。
哪怕房门关上,人再也看不见了,他仍旧保持同样的姿势。
只是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来。
回到房间后的周凛月后背抵着门,一手捂胸口,缓慢地贴门滑落,最后蹲在那儿。
胸口处的心脏越跳越快,仿佛住着即将破门而出的怪物。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看到秦昼打领带的时候,再到看见沙发上的衬衫夹。
她的心跳急促到让人恐惧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