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吗？”
“好……喝。侯爷。”
苏墨抬头看到一张带笑俊脸凑在自己面前。一瞬间有些无措，然后强制镇定。
“阿墨，你说我应该怎么报仇？”薛陵低头看了眼对方微红的耳尖，心情美妙的换了话题。
苏墨放下瓷碗，暗中松了一口气。
“侯爷，有时候生不如死比死亡更加可怕。”
“哦？”
“让一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消失，让一个人永远都活在惧怕当中……”苏墨想了想，轻声又说了一句：“看得到摸不到，原本臣服自己的人如今踩在他的头上。”
苏墨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践感受，只是理论而已。
倒是薛陵略有所思。
“还有侯爷比较看重二皇子和三皇子，但我觉得四皇子绝对不是简单的。这位名声不显，但也没有什么恶名。也没有任何消息说他站队前面的两个哥哥。独善其身的这么稳可见手段。而且皇位争夺中往往先出头的会两败俱伤。”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不少，最有名的就是唐高宗李治。
那可是男主，虽然书上说是因为二皇子和三皇子两败俱伤才便宜的他，但皇位这个东西哪有便宜的说法。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要是四皇子没有实力，这个大饼他也接不住。
而事实上人家接的贼稳。就算是面对末世也没有失去身份。
“……阿墨说的对，四皇子确实不一般。”
薛陵回想一番之前得到的情报，四皇子确实不是无心之人，只是对方非常的小心，一直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他对司徒家没有好感，但也知道改朝换代没有什么期望，而且战乱起来，最苦的只有百姓。
当初父亲宁愿赴死也没有谋反之心，他自然不能违背父命。
所以对哪个皇子登基他也懒得管，反正都不熟。在皇子府安插谍者的事情他都是吩咐给底下的人办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最是煊赫，自然他们两家的谍者质量和数量都最多。倒是四皇子府上也有人，但都是外围。
以前他只觉得这是正常的，毕竟付出的少收获的自然也少。但或许不是谍者不行而是四皇子府篱笆扎得紧。
这个事情也好查，让薛十一去查查就行。
皇宫
明德帝因为受伤的原因脾气暴躁，将大晚上想要进宫见他的大臣都骂了一通。外头的异常温度他也不管了，只是让禁军和巡防营看好京城的治安。
大臣们自然不敢说什么，敢于直谏的大臣早就已经被罢官或者是贬官了。朝中的大臣最好的也只是明哲保身之辈。更多的是狼狈为奸，蝇营狗苟之徒。
二皇子没有丝毫特殊，也是被明德帝赶住了皇极殿。不过他没有和其他大臣一样出宫，而是去了后宫凤鸾殿给孙贵妃请安。
在他之后，三皇子也是去了皇后宫里。
“……你急什么，你也说了皇上还有力气将你们都骂出来，证明皇上的身子没有大问题。如今皇上受伤，心情本来就不好，你还要凑上去，是不是傻。”皇后对三皇子的态度还是挺和气的，三皇子没有生母，皇后对他也算是视如己出。疼爱和教导都有。
“母后，儿子对父皇自然是孝顺的，只是孙贵妃和二哥那边也不得不防啊。”三皇子对于皇后也是非常的尊敬，一来自然是为了得到皇后的支持。二来皇后本来就是嫡母，尊敬她本来就是他们这些皇子的本分。他可不是二哥，不敬嫡母。
皇后不在意的挥挥手：“我儿放心，本宫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可不是白做的。孙氏子啊后宫确实有不少人手，但这些人都在本宫的掌控之中，你放心吧，但凡孙贵妃想在宫里做什么本宫都能知道。倒是前朝宫外的势力，你需要盯紧了。”
“是，母后，儿臣知晓。”对于老二的底他也是很清楚地。
送走三皇子，皇后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娘娘，三皇子还算争气，您以后有依靠地。”皇后的贴身嬷嬷上前给皇后揉肩膀。
“哎，本宫是皇后，在没有亲子的情况下不管哪个皇子登基本宫都会是太后，唯一的太后。”前头的几个皇子生母都没了，她花费了不少心思和手段。
“要不是孙氏那个贱人屡屡挑衅本宫，仗着皇上的宠爱觊觎后位，甚至做出勾结皇子的事情。本宫又何必参与到夺嫡这般凶险的事情上来呢。”要是二皇子夺嫡成功，她难道还要屈居孙氏之下不成。
“孙氏的母亲不过是私奔之女，还恬不知耻的勾引过镇北侯，也就是皇上不讲……要不然这样的女子浸猪笼都是轻地。”心腹嬷嬷语气不屑。
皇后虽然知道嬷嬷只是为了讨她欢心，但听着也很是舒服。她才是一国之母，日后也会是唯一的国朝太后。
“……皇后娘娘，出事了，内务府来报，说是宫外的冰窖里的冰都化成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