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侧头,“嗯?”
陈时吞咽唾沫,心想这小子就是来讨债的,成天勾他的魂儿,他麻利的给自己擦了脚,洗脚水也不倒了,直接抱住人进了被窝。
夜里黄单醒了。
他下床在痰盂里撒了尿上床,陈时的手脚就缠上来,像树藤,把他紧紧缠住了,好在是冬天,不觉得热。
“陆先生,你在不在?”
系统,“说。”
黄单问道,“120区的鬼以什么形式存在?”
系统,“千奇百怪。”
黄单又问,“鬼是没有实体,还是跟人一样?”
系统少见的不答反问,“要是一样,那人跟鬼有什么区别?”
黄单说,“是我在问陆先生。”
系统,“人跟人有不同,鬼也是如此。”
黄单借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微光看一处虚空,那就是说,有的鬼是实体。
如果是实体,那混在人群里,很难找出来。
陈时的声音模糊,“你撒泡尿,把瞌睡虫都抖痰盂里去了?”
碰到腰上的手,黄单的指尖滑进去,触到一片粗糙,还有点湿热,他蹭蹭那只手掌里的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陈时的呼吸粗重,在少年脖颈里吐气,“睡觉!”
黄单说,“你睡你的,别管我。”
陈时的额角一抽,你他妈的把老子的心都蹭痒了,还怎么睡啊?他一个翻身压上去,把少年的手钳制住拉到头顶,咬牙切齿的说,“张舒然,你仗着自己是未成年,就对我胡作非为!”
听着他一半委屈,一半愤怒的指责,黄单动动被钳制的手,言下之意是,谁对谁胡作非为?
陈时说那还不是你不老实,“你点的火,自己来灭。”
黄单说,“睡前给你亲过。”
陈时在他的脖子里亲,咬他的锁骨,“血气方刚懂不懂?哥哥我现在就是这么个状况,一点就着,一着就炸,你看着办吧,要是敢撒手不管,这被子都能烧出一个窟窿。”
黄单被咬的打了个抖,“疼。”
陈时不咬了,改为舔,把他的脸颊,耳朵,脖子给弄的湿||漉||漉|的,“这几天都是阴天,没太阳,裤子都没干,我身上这条要是湿了,明儿就要挂空档去画室了,我是无所谓,可我好歹是你男人,不能给你丢面儿,你说是不?”
“说不过你。”
黄单拨开脖子里的脑袋,身子往下蹭。
半个多小时后,黄单才从被窝里出来,他很累,简单漱个口就睡着了。
陈时还在回味,他在黑暗中砸吧嘴,怀里的人呼呼大睡,自己却没了睡意,“你就知道害我。”
“张舒然,陈时他媳妇儿?”
“嗯……”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睡你的吧。”
陈时低着头,捏住少年的脸亲,舌||头也伸了进去,片刻后他退出来,亲亲少年的头发,“喜欢你。”
第二天上午,沈良回来了,脸上的抓痕在医院清理过,他的气色很不好,头盖骨像是被电钻钻,疼的眼睛都合不上。
王琦来找时,沈良准备喝药,屋子里的味儿非常难闻,里面混杂着衣服没干,散发出的霉味儿。
沈良开门看到来人,面上就露出不悦,“王警官,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几次了,那封信早就丢了,我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