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不愿意当我嫂子?那真是可惜了……”
话到此处,洛文远脸上竟然有显而易见的惋惜,眉宇间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忧伤。寒晓不明白,这人究竟在想什么。
很多护军都已经走近,他们也不好再说关于洛风的事,所以就悻悻止住话题。
寒晓环视一周,这里尽是身高九尺的壮汉,一脸凶神恶煞,看上去就不像人类,
那些人一进来边瞪眼看他,军中人骁勇,性情直爽,不服气和疑问,都明白展现在脸上。
洛文远人如其名,旨在学识修养,虽然生得长身玉立,但他偏喜欢在魔气横行的地方,身着一袭白衣。
整个人显得格格不入,所以在兵卒前没有什么威势,他抬头看着寒晓,只等着寒晓说些什么。
寒晓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仍旧是摆出一副号令三军的架势。
“请尔等如实回答,当初是谁给洛谷检验的兵符?”
那些人的不服,显然并不是只写在脸上这么简单,为首的一人突然发难,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问我们就要答吗?”
“戴着面具算什么男子汉?有本事露出真面目,咱们一对一较量。”
……
刚刚静下来的洞窟又变得十分吵嚷,颇有种喧宾夺主的味道。
只是上首的洛文远和韩晓都没有被鸠占鹊巢的危机。
寒晓没有他们反驳他们,依旧语气平静,温声道:“君上的命令,你们也要不听吗?”
那为首的军士,最看不得这样柔柔弱弱的搅屎棍在他们地盘上瞎指挥,开口说的话也就更加难听。
“你他娘的少拿着鸡毛掸子当令箭!你算是哪根葱?上过战场吗?立过战功吗?守护过咱们的疆土吗?”
寒晓突然觉得心下微动,这样的场景总给他一种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但他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不能慌张。
他并没有同对方那样疾言厉色,而是轻轻的坐在了上手的石雕椅子上,这里的雕塑颇具匠心,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
他含笑伸出修长的手指,细细抚摸椅子扶手上那精巧绝伦的诡异花蕊,眼眸低垂一字一顿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聂豹!”
这次寒晓说话的语气没有再绵软,就连他的眼神也像是戴上了一层无形的盔甲:
“聂豹将军。现在君上想知道幕后的缘由,目的便是为了保护魔域疆土,你虚以委蛇,再三阻拦,究竟是何居心?”
聂将军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语气已经有些结巴:“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
寒晓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对那人道: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查清真相,你不愿意说,我只能劳驾洛风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