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恪的话让一旁的沈敬堂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过身不语地沉默着。
“哥,你放心吧。”长瑜走到沈长恪身边,宽慰道:“娘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几分线索,我不会把自己丢在危险中这么久的。”
“线索?”沈长恪皱了皱眉道:“是什么?到底是谁?”
长瑜本来是想待到凌允恭将事情调查仔细了再说,可是此刻为了让父亲与哥哥宽心,也还好说出自己的推测道:“皇后与容妃娘娘一向不和,我在猜想是不是后宫之争牵扯到了沈府,还是盛朝左右两相的党派之争牵扯到了沈府。”
沈敬堂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沈府从没出过后妃,所以一向不会搀和后宫之争。而这党派之争就更加说不上了,我沈府一向是保疆戍北,一向不会得罪两方。”
长瑜叹了一口气:“如今盛朝太子一位的争夺已经是到了极致,或许正是我沈府哪方都不依靠,反而引来争夺。”
沈敬堂因为长瑜的话沉思不语,他不是不明白这权势之争,必然是要纠合各方力量。可是他从未想过要搀和这些,他不过是想要独善其身而已。
想得,却是不得。
“我收到了闫家寿宴的帖子,应当是会前去一探究竟。”长瑜说道:“毕竟这闫家是右相一派,既然邀请了我应当是有心为之。”
“闫家。”沈长恪的脸色忽然变得有几分奇怪。
“难道爹也接到了帖子?”长瑜看向沈敬堂问道。
“自从你娘出了事,我就谢绝了所有访客。而且除了做臣子必须要到了场合,我都不让他们接的。”沈敬堂说道。
长瑜有些疑惑地看向沈长恪:“哥哥,觉得这闫家有什么不对吗?”
沈长恪勉强一笑:“没有,只是明日去的人必然很多,你要步步小心。”
长瑜点了点头,却不小心扫到站在一旁的岳伶俜,皱着眉咬了咬唇。
这其中必然有事。
两日后,长瑜才明白闫家这排场果然是不小,不仅门口的红灯笼上一个个上金丝绣的“寿”字大气磅礴。
一走进去便是处处的红毯铺地,侍女成群地在宾客之间穿梭,而诸位早到的宾客也是一个个有身份有地位。
长瑜虽然与傅谌一同到了闫家,可是却只能低头颔首地回礼每一个祝贺他擢升以及新的身份——肃王爷义子。
一时间,长瑜只是头晕眼花,连自己何时与傅谌错开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在闫家的花园找到一个清静的地方,长瑜便席坐在一棵海棠树下。
果然是秋日的暖阳,既有几分迷醉又有几分妩媚,配上这压枝的海棠更是惹人倾爱。依靠着竟然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只是这一边正被暖阳所熏眠,另一边却是美人如海棠,正需要这场暖阳的照耀。
“妹妹,既然是父亲的意思,你就不要违抗了。”说话的正是这闫家的大少爷闫少伦,而他面前虽然低头垂目有些不太开心的女子,自然就是名满朝圼都的闫如歌了。
“可是哥哥,我的婚姻我想要自己做主。”闫如歌抬起眼眸,眸中水雾迷蒙地让人陡生出几分怜爱之意。
可是,闫少伦却只能狠心地置之不理了。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妹妹的心思,可是他们的婚姻谁又能够自己做的了主。
“妹妹,此话就不要再提了,你和他是不可能的。”闫少伦皱紧了眉头道。
“为什么?”闫如歌涕泪如带雨的梨花一般抓住闫少伦的衣袖,咬了咬唇道:”哥,我的心里只有他呀。”
“有的人你就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奢求。”闫少伦狠心地一挥袖道。
闫如歌的脸上画下一道泪痕,抬手捂住抽泣道:”你们凭什么将我当成你们的牺牲品?”
闫如歌向后退了几步就推开门,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