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围坐在床边,拿着纸巾给恒野擦擦唇边的水渍,“你喜欢哪个?”
恒野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板着脸骂了声:“神经。”
沈四围捏着他的嘴巴,“没有人教你不能随便骂人吗?”在恒野愤愤的眼神里,他笑了一声:“学校里的才是我本来模样。”
恒野挣了挣嘴唇,示意自己还要说话,但男人捏着他嘴巴的手指纹丝不动。
“你…有…病…”沈四围从他含糊不清的闷声里听出来了他又在骂自己,“你再骂的话,我就把你的嘴堵起来。”
恒野的双瞳熠熠发亮地瞪着,好一会才泄了气,露出一副妥协的样子,闷身闷气像是说好。
沈四围挑了挑眉,松开自己的手指。
恒野喘了口气,接着又问:“他们为什么喊你傅大?”
沈四围“嗯”了一声,略微歪过头,装得有些疑惑和吃惊的样子,带着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恒野看他这副样子,顿觉这个人果然十分恶劣,当即反激道:“你爱说不说!”
“那就不说。”男人气定神闲。
恒野像是被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地难受极了,都想伸腿踢他,“你什么毛病!”
“你又骂人。”沈四围说。
“就骂你,傻逼!大傻逼就你会装!”什么喜欢猫,什么担心学生成绩,全他妈是装的吧!
“我说过,你再骂的话,就把你的嘴堵起来。”男人冷峻的脸上竟是挂上了一丝笑意。
恒野有些怂,但也不是那么怂,顿时回嘴:“堵就堵!”
沈四围“哦?”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这人是真的脑子不好,恒野气得发毛,张口便又是想骂,下一秒,沈四围的唇瓣便覆了上来,不容拒绝地堵住了他的嘴。
恒野被沈四围突如其来的吻惊得瞪大了双眼,他本能地挣扎了起来,无力的双手推拒着对方的胸膛,嘴巴紧紧闭着,拒绝沈四围的入侵,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猫般抗拒着。
沈四围没有为难他,而是恶劣地含住了恒野柔软的唇角,牙齿重重地咬了下去,在那艳红的唇瓣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恒野吃痛的“呜咽”一声,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刺激得他眼角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有没有人说过。”沈四围直起身子,语气里带着丝戏谑,“你真的很像小动物。”
恒野眼神凶狠地瞪了沈四围一眼,嘴角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刺痛感让他愈发清醒了几分。他颤抖着用手背狠狠擦拭着唇上的血迹,又对着沈四围竖了个中指,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滚蛋。”
“正准备走。”沈四围轻笑一声:“你可以尝试寻找逃跑路线了。”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留下恒野一个人瘫倒在床气愤地喘息着。
不知道是被沈四围的这番举动刺激了还是什么,恒野竟是真的恢复了些力气。他咬着牙,颤颤巍巍地挪到床边,双腿因为松弛剂的影响依然有些麻木,脚掌落在地上时仿佛踩在了棉花上。
他喘了一声,两手撑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没能走上一步,便腿脚一软栽了下去。恒野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角的伤口磕在了坚硬的地板上,顿时火辣辣的更疼了。他痛呼一声,鲜血再次从伤口渗出,沈四围留下的齿痕被牵扯得更深。
“操……”恒野颤着嗓音骂了一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痛得浑身发抖,两腿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半天才勉强支撑着自己爬了起来。他跌跌撞撞地扶着床沿,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书桌旁。
他颤抖着手拉开抽屉,翻找着里面的东西,竟真的让他摸出了一个镶着金边的红色笔记本,那是沈四围的日记本。他整个身子瘫在椅子上,翻开日记本查看了起来。
本子上记录的东西大多是一些实验数据,恒野翻了半天看得头昏眼花也看不明白。就在他要放弃般地阖上本子时,才在。”
那恒野是真不明白他们要什么了,又不是因为自己被转换了,又不是因为他姓恒,难不成……他目色狐疑:“你是想报复傅家?因为傅谨行和我在谈恋爱?”
傅四围咂舌,“虽然我对于此是有些不爽……”他摇摇头,失笑说:“但你未免也太看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