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丰商行中,多少有用到圣教弟子为骨干,将来却是一一调走,将商行从上到下彻底洗白。
“东家,半月前,郡中运来的茶队遭劫,铺中十三名杂役弟子俱亡,是县尉大人送来的消息。”这时一名穿着蓝色布袍,戴着圆帽,商人打扮的人,拱手上前。
东方白眯起眼睛,肃声道:“谁做的事?”
他除了收购药材之外,确实借着虎皮慢慢在做走商生意。
之所以选择走商,一来是可以打探郡中消息,二是走商与本地商贾的利益没有冲突。在商人的鄙视链当中,走商是最低级的一种!
因为,走商没有固定店铺,运来的货物,还得交由本地商人销售。少数有固定店铺的走商,为了赚更多钱,依旧会把货物拿去分销。
因为,走商容易遭受盗贼,往往一次运输上的损失,商号就可能白干。
在县城中不是没有做走商的人,只是零零散散,生意不大,形成不了阻力。在旁边的商人身为圣教弟子,见到教主不悦,连忙跪下,出声禀告:“姚掌柜已经查过,是醉风楼的蔡掌柜所为。”
“哼。”
东方白面带冷笑,活动了一下手指,握住拳头道:“真以为谁都可以拿捏我?传令给姚掌柜,三天之内,我要醉风楼的地契。”
“我还要去给城外的乞丐们施粥,没空跟他们玩虚的。”
“是!”
“东家!”
弟子五体投地,用力叩首,额头还用内劲催出血来。
第二天。
县尉大人发兵剿匪,攻破两县交界的一伙山贼,斩首两百余人,当众击毙一名先天武者,在县中惊起一片波澜。
各县交界之地的山匪,历来难缠,少有县尉会出兵去剿。
吴县尉却雷厉风行,率兵回到城中,不入公房,直接驱马踏进醉风楼,挥鞭打翻桌椅:“叫蔡掌柜出来!”
“吴,吴大人。”蔡掌柜穿着青袍,本躲在帐房背后,见状连滚带爬,老泪纵横的爬了出来。
。。。。。。
“东家,此为醉风楼地契还有醉风饮的酒方。”姚掌柜跪在厢房内,双手举得很高,屁股也翘的高。
“办的不错。”东方白褒奖一句,以资鼓励,便很顺手的接下地契,配方,心中叹道:“有权,钱来的就快啊!”
“一家豪绅的产业,说来就来,有酒方更是世代不愁。”
姚掌柜站起身,拱手笑道:“这醉风饮乃好酒,后天武者喝了也要醉人,若是十五年以上,寻常先天高手都要头昏脑胀。”
“若添加药材还可制成药酒,补气养血,当年,陈铁山前往打虎时,便饮了三坛,至今还被人津津乐道。”
“做广告罢了。”
东方白一猜即透:“想来,两家关系不错,那陈铁山竟然没来出头?”
姚掌柜面带得意:“县尉大人搜出蔡氏勾结山匪的证据,堂堂正正打入县牢,审问判刑,口供都已签字画押。”
“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连县令大人都得捏着鼻子认了。”
东方白笑笑:“这就叫雷霆手段,一招打下去,他们想不服都不行,虽说会导致县中反弹,但正好试试县令、县丞的态度,侧面就能看清州中局势。”
如果,县令,县丞因为此事大动干戈,那么,州中之乱,恐怕还有阵时日。如果两位官员息事宁人,那肯定就是要顾全大局。
“不过,这天下可有乞儿组成的教派?”东方白喝着茶,语气琢磨的道。姚掌柜轻笑一声,拱手道:“禀东家,三人成众,天下有人之地,自有江湖势力,前朝开垦运河以来,水上生出漕帮,本朝开创科举,推广教化,士子生出学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