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蒋燃说,“你也过去么?”
“对,任楠打电话给我,说你让他托人带东西给我,是我的耳坠吧?”她想起来自己昨晚好像丢了一只耳坠。
还是昨晚与他在车中……
她顿了顿声,继续解释:“我从公司出来那会儿雨还小,想着直接乘地铁过来拿上就回去了,没想到一出地铁口突然这么大雨,我还把伞给我住得远的同事了……”
她说着抱
怨起来,看窗外。一直不看他,“对了,你知道这边哪里有7-11或者随便什么便利店吗,我去买把伞。”
“附近好像没有7-11。”
蒋燃说着,无奈地笑笑,从口袋里将她那只耳坠摸出来。
他特意找了个装小物件的塑封袋给她装了起来。
递到立夏眼前。
“给。”
立夏惊讶地看他手心。
一只耳坠,莹凉的。星辰形状。缀着
流苏。
“我急着出来,忘了给任楠,本来想找明天去《jl》拍摄的人带给你。”蒋燃说着,轻快地将东西放入她虚拢起来的手心。
视线一刻不敢停留。
“这样啊。”立夏拿着耳坠,借着光看了看,随口问:“你急着干什么去?你们今晚应该在打比赛吧,我还算着时间差不多过来的。”
“去找我女朋友。”蒋燃说,“她生病了,在输液。”
立夏愣了一下,想起那会儿在《jl》的摄影棚门前,见到程宴北来找怀兮的,临收工,又见他带着她离开。
是去医院了吗。
立夏看了看蒋燃,却没多说。只点点头。
“哦。”
没了下文。
东西都拿到了,立夏也没再去一趟赛车场那边的必要了。她拿出自己剩下的另一只耳坠,想换下来,跟蒋燃还给她的这只一齐戴上。
蒋燃便打开了车顶灯。
一瞬明亮。
她浑身濡湿了,雪纺衣料黏在身上,周身曲线被勾得隐隐绰绰的。
蒋燃无意掠过一眼,收回视线。
然后发动车子。
“雨大,我从前面掉头,把你放在地铁口吧。”
很疏离。
从叫她上车,到送她去地铁口,只是雨夜的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一如他本人脾性温润的绅士之举。
别无其他。
“好。”立夏答应下来,“谢谢你。”
“不客气。”
她抬手,侧开头,摆弄着两耳的耳坠。
动作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