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嫌你话太多了,夸人太夸张。
“叫我徐枳或者枳子都行。”徐枳说,“刚才下楼时碰到,一起过来了。”
萧岸笑的有点嚣张,眼角都露出了纹路,“那可真是太巧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巧呢。”
徐枳把酸奶喝完,再没有接话,低头埋头吃饭,她快速把饭吃完,说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徐枳很快就离开了餐厅,齐扉敛起了情绪,冷冷的看了萧岸一眼,“话怎么那么多?”
“还没追上?”萧岸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看齐扉的表情就明白了,笑的拍桌子,“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周围好奇的目光落过来,萧岸收敛了笑,借着吃饭低头挡住了口型,道,“我教你的办法用了吗?你这个身材这个长相,衣服一脱,小姑娘哪里扛得住?你别那么保守,该露就露,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托齐扉冷脸的福,他往这里一坐,周围人自动散开。聊天什么也方便,萧岸不用担心被盯着。
从出道那会儿他们参加同一个节目,萧岸就喜欢吃饭拉着齐扉。齐扉是行走的装着鹤|顶|红的冰箱,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闭嘴吧。”齐扉吃完饭,放下筷子冷眸掠过萧岸,“她没那么肤浅,别出馊主意了。以后当着她的面别乱说,走了。”
徐枳不吃那套,她不是其他小姑娘,她是独一无二的徐枳。
“这是大自然规律,动物的本能,没用那只能说明你没脱对,不能说明我这招肤浅。”萧岸喝着酸奶,说道,“我看她对你挺有意思,就差一把火。”
齐扉已经起身,闻言又坐了回去,萧岸一张嘴全是没用的废话,毫无价值,只有最后一句还中听。散漫的环视周围,修长干净的手指一叩桌面,脊背往后靠在椅子上,淡道,“怎么看出来的?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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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队各自报上去了队内赛第一轮的曲目,徐枳报了原创歌曲。队内开场经过投票决定选了一首慢歌,有舞蹈部分,但不激烈。
五点结束排练,徐枳又留了一会儿,跟工作人员对接《光》的编曲问题。要拿上台表演的作品得是完整的,现场还要跟节目组的乐队配合。
她八点半忙完去餐厅吃饭,已经没什么吃的了。她不想麻烦节目组,拎了一盒泡面上楼。
队内几个人去大教室看萧岸队的排舞了,一方面是明天就开始正式彩排,大后天萧岸团队要直播。从节目组pd到选手每个人都绷着一根弦,基地内气氛非常紧张,都想多学点东西,在台上表现更好一点。
另一方面,排练期间有拍摄,看排舞也能多一点镜头。这个赛制太快了,节目组如今热度这么大,谁都想多露脸。
徐枳对这两样都没有兴趣,她想尽快把送齐扉的词改完。她唱自己的歌,不需要学别人,她需要一个很松弛的状态,效果才会好。
走廊一片寂静,灰黄的灯光照着走廊白色的大理石静的有几分恐怖,徐枳走快了几步,恨不得一头扎到房间里。八进四结束,他们这层楼就剩下五个人了。两个男生迅速的住到了一起,徐枳跟陈梦不对付,各住各的。
“徐枳?”
徐枳倏然回头看到齐扉倚在往楼顶去的楼梯上,他脚底下是灰色水泥台阶,栏杆是黑色。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衣,领口松松散散的解开了一粒扣子,露出半截冷冽的锁骨,线条若隐若现。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的腿,可能徐枳是站在下面的缘故,仰视的角度,他腿长的逆天。衬衣一半扎在裤腰里,腰线劲瘦。
徐枳往后退了两步,倒到楼梯的正下方,齐扉这一身可以直接去走红毯了,不过大晚上穿这么正式好看干什么?“齐老师?”
齐扉严肃上课的时候,他们几个都叫他齐老师。徐枳大部分时间都喊他扉哥,偶尔一些场合,就叫他齐老师。
比如现在,寂静深夜,他穿的堪比男模。
“你没下去录节目?”徐枳问道。
“懒得录,我不缺那点镜头。”齐扉沉黑的眼睛下移落到徐枳的泡面上,短暂的停顿,转身往楼上走,说道,“没吃饭?上来。”
上去干什么?
徐枳略一思索,跟着上了台阶,说道,“不知道吃什么。”
“把门关上。”齐扉已经走上了天台,绕到了另一边。
这两天立秋了,晚上有些冷。徐枳关上天台的门摸了摸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绕过一堵墙看到一地的彩光灯在地上闪烁着,地面上还散着几片灰突突的花瓣,依稀可辨是玫瑰。不过被风吹的乱七八糟,像是来不及清扫的残花。
旁边搁着个小炉子,上面碳火正旺,红彤彤的烧着。两个高脚玻璃杯放在灰色水泥地面上,除却一瓶昂贵的红酒还有一罐可乐以及一盒牛奶。
齐扉那么矜贵的一身就随意的坐在简陋的木椅上,他的长腿敞着,他和这一切格格不入,偏偏他就坐在这里。弹钢琴的手指长而清瘦,骨节分明,肃白的手腕上戴着那串和田红玉。玉石被火光映出潋滟的红,他比红玉更明艳夺目。
他拎着肉串往炉子上放,瞬间溅起了星火。
光照亮了他俊美清冷的一张脸,他在烟火后面,带着人间的烟火气。
“程晨叫我来吃烧烤,他有事先走了,别吃泡面了。”齐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坐,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