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有趣吗?”萧北尘似是生出了几分兴趣,竟就顺手捞过了话本翻看起来。
在看清话本的字迹和绣像画时,萧北尘的眸光微凝,捏着书脊的手指也顿住了。
绣像画赫然是一对夫妻新婚耳鬓厮磨,缠绕如树根盘萦的场面。
原来安柔平日里看的,便是这些,着实是有趣得很。
他唇角微扬起了个不甚明显的弧度,像是不自觉地念出口一般,低沉清冽的嗓音动听悦耳。
“玉杵碾碎花中芯,琼露滴湿”
话音陡然止住,萧北尘似乎这才发觉这话本内容的不对,不再念出声,清沉的眸光投向时南絮,似乎是不太认可她看这种有损风化的话本子。
反倒是时南絮,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她上一世看了那么多小说,这种小说自然也是看过的。但是!有谁能这般凛然正气地念出口啊!太可怕了!
简直是破廉耻!
吓得她是耳垂如珊瑚珠子一般,红得几乎要滴血,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盏,起身伸手就要去夺萧北尘手中执着的话本。
“皇兄!莫要再念了!”
第16章宫廷文(囚珠玉)16
萧北尘身量高挑,时南絮站起来也才堪堪到他的肩头。
更何况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张桌子,以至于时南絮并不能第一时间夺下他手中的书。
反而还因为太急着起身,不慎踩着了自己的裙摆,直愣愣地往后倒去。
在慌乱之中下意识地伸手往前抓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还扯到了萧北尘的衣襟,把他拉扯着朝自己方向一同倒下了。
萧北尘一时不察,还当真被时南絮抓到了衣襟。
余光瞥见了时南絮脑后的妆台桌角,萧北尘反应迅速地伸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时南絮踉跄绊倒了往后摔,却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摔倒冷硬的地面上,反倒是扑进了一个坚硬宽厚的怀抱里,鼻尖撞上时酸得她险些掉下眼泪来。
手背因为垫在时南絮的后脑勺后,重重地磕在了妆台的尖角上。
尖锐的疼痛从手背袭来,萧北尘的眉头不由得拧紧了,却又担心时南絮发现自己的情况,迅速舒展开了。
只是时南絮因为在他怀中距离近,还是听到了那声被萧北尘闷在喉间的痛呼。
这发生得突然,但时南絮很快就反应过来,借着萧北尘的力站稳了身形,但鼻尖这撞了一下泛起了红,乌黑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水汽。
但她还记着刚刚垫在自己脑后的大掌,回首去看,就看到了妆台的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