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宣有些脸红:“拜托你先垫付,我们打欠条,没还你来香月楼找我拿钱。”
“你们不用还,刚刚大师说了,只要调查清楚,妹妹和师父都能回来。本来这些钱也是用来干这个的。”阿薏眼睛又泛上泪花。
徐成毓叹息:“无妨,打欠条和还钱本来就是应该的。你放心,我会认真破案,不是,认真算命。让你能早点见到缕儿和杨大夫。”
“我掐指一算,最近你不要乱跑,不要来巡检司,在家里陪父母。如果有结果,我们会马上告知你。”
阿薏很敬服这位温柔和气的风水师:“好,我听您的,徐大师。”
送走阿薏后,褚玉宣戏谑道:“逛了一圈,徐大师,你现在要去哪?”
“怎么,我去哪你都敢跟着吗?”徐成毓调笑。
“那当然。”
褚玉宣想,不是我敢不敢跟着,而是我必须跟着。纵使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
“下一站,拜访公主府。”徐成毓皮笑肉不笑看着褚玉宣,“我昨儿个不请自离,今日也该去赔罪。”
“而且,这郡王也该去会会。怎么,你不敢?”
“我要不算了吧,你回来和我说说就行。”褚玉宣干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实在不想和贝愉有交集。
徐成毓拍拍胸脯:“放心,我给你使个法子,定让小郡王绝不多看你一眼。”
“什么办法,你别!”
和昨日不同,公主府外边多站着两排侍卫。他们见徐成毓要拍大门,先把人截下。
“干什么呢,有事直接说。”
褚玉宣在徐成毓耳边轻轻提醒:“这应该是公主府的侍卫,昨天承恩侯拍门闹的动静太大,所以。”
徐成毓摆出一副和蔼近人的态度:“在下是公主的客人,徐成毓徐大师。现下要来拜访公主,烦请通报公主身边的朱嬷嬷。”
听到朱嬷嬷的名号,侍卫也没那么紧张。
“好,你在这等着。”
不多时,朱嬷嬷来把徐成毓二人迎进们。她一面带路,一面交代:“徐大师,长公主叫我带你们去小郡王院里。”
长公主也是心知肚明。徐成毓想起昨日长公主看郡王的眼神,是柔和欣慰的。
她相信儿子说的是真话,也骄傲儿子毫无隐瞒。看来,长公主从未怀疑过郡王半分。这是母爱,还是母爱滤镜呢。
旁边的褚玉宣也在回忆。他很熟悉公主府,年少时常常来玩。可是,物是人非。
朱嬷嬷瞅了两眼褚玉宣,她看着这人怎么有些眼熟。但瞧这黑口黑面的样子,可能哪天上街时遇见过。
“徐大师,到了。长公主已经知会郡王,您进去就是。”
和贝愉的穿衣风格不同,这间小院只铺着青石地砖,衬得红瓦房古朴典雅,空旷幽静。甚至连绿植也很少,只在廊下摆了几盆针叶松。
徐成毓也不奇怪,能找到一年四季都不掉叶子的植物并不容易。
贝愉正在书房窗下迎风练字,他抬眼看见二人已经进了院子。于是放下笔,净手擦干。
他随口吩咐丫鬟:“正好一上午没打扫,待我客人走后,全洗一遍。这些字,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