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毓和英娘起身,待贝愉给公主行完礼坐下,她们二人再落座。
“是嘛,娘您不知道,徐大师第一次见我,就算准了。”贝愉眉眼含笑,撒娇道,“我的确想大师再帮我算算呢。大师,您怎么看。”
徐成毓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郡王言重了,请郡王伸手摊掌,让在下一观。”
贝愉摊开手掌,但离得徐成毓半步。徐成毓知道他洁癖发作,将就端详起来。
“这,公主,恐泄露天机,我不敢说。”徐成毓后退两步。
公主还未反应,贝愉先接话:“徐大师是怎么了,如何不能说,我自己都不能知道吗。”
徐成毓叹气:“也不是不行,我需要单独和郡王说。”
“娘,您别担心。儿子会处理的。”贝愉安抚公主几句,招呼徐成毓来到边上的小书房。
“快说吧,难道还要我请吗?”贝愉撕下微笑面具,咄咄逼人。
“郡王不用紧张。”徐成毓不卑不亢,“是这样的,我观你桃花线已动。最近你身边是否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对你来说不是缘,就是劫。”
“那个女人,还被你囚禁在身边。”
既然已图穷匕见,贝愉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兴致:“哦?是又如何。”
徐成毓硬着头皮,尴尬道:“如果你愿意及时收手,一切还来得及。毕竟,连我个风水师都算出来的事……”
贝愉不声不响,只顾打量徐成毓。徐成毓有些手足无措,堆笑掩饰。
两人谁都没有言语。
片刻,贝愉转身背对徐成毓,踢开小书房的门。徐成毓立时收起表情,冷冷注视这位“犯罪嫌疑人”。
贝愉猛然回头,死死盯着她:“徐大师,如果要装,请装全套。”随即大步离开。
他先回自己院子,指派侍从:“是时候了。把那个姑娘从后门送出去,送回香月楼。”
吩咐完,贝愉才回转,继续陪公主用膳。
半个时辰后,公主府前后门被承恩候府的家丁团团围住。
承恩侯公孙雷,走到公主府大门前,抬手拍门:“求见安宁长公主,求见安宁长公主!”
不多时,红漆大门从里缓缓拉开,朱嬷嬷带着一队侍从列阵。
“公主请承恩侯进府详谈!”
承恩侯手一挥,示意身后人跟上,被朱嬷嬷拦住。
“公主只请承恩侯。”
安宁长公主端坐于正堂主位,贝愉站在她身后。徐成毓随着丫鬟仆妇,垂手立在两侧。
“承恩侯,你围我公主府干什么?”安宁长公主手一甩,把杯子摔在承恩侯脚下。
承恩侯长得五大三粗,即便不笑,也能看出脸颊上的酒窝,平白给他添了几分憨厚。
他直接踏过碎瓷片,朗声道:“我小女被公主府的人掳走囚禁,我上门来是找人和讨公道的。”
长公主怒极而笑:“你好歹编个好点的理由,你女儿现在在皇宫里,谁能把手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