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闻起来特别腥苦。
孟欢看了看,说:“今天周太医好像又加了一味药,味道变了吗?”
蔺泊舟病蔫蔫的,“变不变都苦。”
“有多苦?”
孟欢是个好奇宝宝,忍不住,舀了一勺药汤,凑近轻轻喝了一口,苦腥味在舌尖蔓延开始,孟欢“唔”了声,“真的好苦!我以后千万不能生病!!!!”
蔺泊舟唇角微微抬起。
接着,似笑非笑,“欢欢嘴里已经苦了?”
孟欢有点儿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点了点头,肩头便被他轻轻按着往下压,手抚摸到了耳颈处,苦腥的药味裹着凉薄的气息凑了上来。
孟欢放下碗,忙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蔺泊舟的手指像冰冷的蛇攀附而上,唇也靠近,带了一声笑音,湿湿地吻了上来,边吻边笑,“嘴里都苦了,还怕什么。”
浓郁的中药味在舌尖化开,孟欢手指攥着蔺泊舟的领口,用力抓紧,想推开来着,但他的手也伸了上来,拇指抵住孟欢的后脑,像把一只小猫咪固定得不能动弹,尽情揉捏,深入地吻了起来。
“呜呜……”
孟欢发出了两声可怜巴巴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吻得脑子里一团乱,升起一种舒服的酥麻感。
蔺泊舟真的很会亲。
他是个外表穿得光风霁月的衣冠禽兽,心智成熟,擅于掌控一切,就连接吻时孟欢也得被他操控,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吻。
不过蔺泊舟有个比较好的习惯是,他共情力强,知道孟欢到底愿不愿意,舒不舒服,不会真正地强迫他。
唇齿间的声音有些黏糊,药味变得很淡,气氛也热到不可思议。
孟欢被他双手捏着下颌,四肢形骸涌起一股发泡的无力感,好像被抽去了力气,又觉得脊梁中长出了一棵树,撑着他的腰,微微弯下去。
孟欢鼻尖发红,眼尾湿润,唇瓣被咬得通红。
听到蔺泊舟愉快的轻叹。
孟欢被带动着,忍不住发出一声难忍微小的“啊~”
唇角的热息更潮湿,蔺泊舟声音含笑。
语气像是诱人沦陷的恶魔。
“欢欢真棒……”
“……”
孟欢意识混乱,耳畔蔺泊舟断断续续的声音,“要不是为了上朝,为夫想天天待在床榻,做那种事。”
他自己又叹息:“……真是疯了。”
孟欢微微睁开了眼。他也觉得,一向卷王的蔺泊舟居然说出这种话,简直不可思议。
君王不早朝,身旁有人的时候,谁还惦记着早朝。
蔺泊舟齿关咬住了孟欢的衣带,轻轻拉开:“欢欢,今天早些熄灯?”
孟欢知道他想干什么,剩余着残存的理智,示意旁边的药碗,“药,药还没喝完——”
他刚弯腰挪了一步,伸出手指去勾药碗,就被搂腰拖了回来,强势地抱坐在蔺泊舟的腿,大手放在他的腰际,按的稳稳当当。
蔺泊舟伸手摸到了药碗,放到唇瓣,一饮而尽。
孟欢衣衫都被他撕开了,白净的肩头坦露,忍不住捂着眼睛:“……周太医说,最近不要行房太频繁。”
他和蔺泊舟,虽然不是小说里从早干到晚,但每天晚上都得彼此融合一下。
孟欢性格乖巧,一向很听老师或者医生的话。
他真诚建议,声音求饶:“王爷,要不算了,伤身体……”
蔺泊舟唇角轻轻弯了一弯。
语气从容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失控:“没事,明天补药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