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三哥能帮上你的忙吗?”
许玉谣一拍自己大腿道:“对啊,三哥博古通今,肯定知道!”
虽然一直被外面的人各种夸赞,但每次宝贝妹妹夸自己,太子还是十分高兴,尤其是在之前被她用那种失望的表情面对过之后。
太子说:“说来听听?”
“我想着,只是鼓励女子报官,但恶贼只是得到一点轻飘飘的处罚,也起不到威慑的作用。”许玉谣说,“所以我琢磨着,能不能找一种刑罚,在处罚了这个案犯的同时,还能让其他有相同心思的人不敢再作恶。”
在太子眼里,许玉谣向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不爱读书,虽然鬼点子多,但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正经想法。
然而最近几次,太子不得不对她改变了看法。
许玉谣继续道:“我原本打算是直接把人砍了,但是谢白后来跟我说,砍人的话,和杀人罪又区分不开,到时候贼人知道自己都是一死,很可能也会把对方杀死。”
是谢白让她改变的吗?太子心里忍不住酸溜溜的。自己这个全家人上阵都改变不了的妹妹,竟然为了那么一个又矮又瘦的臭小子做出了这么大的转变!真是令人很不爽啊……
太子决定,作为亲哥哥,自己得找回点场子:“以前有种刑罚,叫做宫刑。只不过后来皇家内院多用太监之后,宫刑慢慢就被废黜了。若是谣儿想惩戒这类贼人,想来宫刑应当是最有效的。”
“那就宫刑!”
看着许玉谣高兴的表情,太子觉得,自己大概是没被谢白那臭小子比下去的。
解决了这个问题,许玉谣终于想起了太子刚来时候跟自己说的话:“那不如先从之前那位女子开始吧?”
“什么?”
“就是传书立碑啊!”许玉谣眨着眼,期待地看着他。
太子顿时僵住。
看太子迟迟不说话,许玉谣问:“有什么问题吗?”
太子摆摆手:“没,没有。你不是快要成亲了吗?就别操心这件事了。把这件事交给三哥去办,你应该不会不放心吧?”
“那就麻烦三哥了。”许玉谣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坐得有些僵硬的身体。
“对了,公主府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你要去看看吗?”太子想着,在自己解决之前遗留的问题之前,得给许玉谣找点事情做,好转移她的注意。
许玉谣从窗边看了一眼外面,今天阳光大好,确实适合出门,于是说:“那我就去看看吧。”
公主府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已经选好了地,盖好了房子,只不过直到前段时间,她的婚事定下之后,皇帝才叫人去把里面给收拾了。
许玉谣倒是还从来没去看过。
谢白站在春风楼门口,看着上面的牌匾,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脂粉香气,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一步了。
滕跃从她身后推着她:“小侯爷,进去啊?”
谢白眉头紧皱:“不是说吃饭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就是来这里吃饭啊。”说着,滕跃稍微一使劲,就把谢白给推了进去。
白天的青楼里很安静,和之前在随州去的风雅阁一样,看不到人。只有几个小厮在大堂里扫着地,擦着桌。
看到有人进来,小厮说:“这个时辰,姑娘们都还在休息呢。”
“谁说我们来找姑娘了,我们就是来吃饭喝酒的。”
小厮一脸无语:“我们这儿是青楼,不是酒楼。”
“你们先下去吧。”老鸨从后堂出来,把小厮们都赶走了,熟络地走过来打招呼,“四位少爷来了?还是老地方?”
“自然。”滕跃点点头。
老鸨看了一眼被夹在中间的谢白,饶有兴趣地问:“这位小公子是哪家的少爷?头回儿来?”
“这位可是咱们大启将来的驸马爷,妈妈可得好生伺候着!”
“原来是谢小侯爷!”老鸨把五人领到了后堂的一个房间。
谢白从门口一眼望了进去,只见房间里只有一张饭桌,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今天是来给咱们谢小侯爷庆祝大病痊愈的,妈妈有什么好酒就别藏了,都招呼上来!”
“好嘞,几位少爷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