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满脸通红,连忙用帕子捂住鼻子。
“看来将军想好了,要跟我做狗男女。”
裴獗挨了几下,一把将人抱起来,不再让她骑在马背,而是搂坐在自己身上,再抖一下缰绳。
好似他是个登徒子,轻薄了她,而不是心甘情愿。
她不该是上辈子那个死脑筋的冯蕴。
冯蕴有点麻了。
“大将军,属下有事急报——”
萧呈:我有离间计。
敖七很懊恼。
既然想好,那情和欲就该分开。
看到马上的两个人那样亲密的姿态,他瞳孔睁大,没有避开,没有低头,而是直愣愣地看着他们,无辜的双眼里赤红一片。
温行溯:我有苦肉计。
离开前,他将冯蕴送回将军府,叫敖七过去说了几句什么,甥舅两个都很沉默,然后裴獗当着众人的面,抱了抱冯蕴,看着她走进院门,这才打马离开。
冯蕴眉一皱,“怎么了?”
冯蕴心里恶气涌动,又很快收敛回去。
卷着裤腿,脱了上衣,好像刚从水里起来。
冯蕴张了张嘴,又闭上,耳根烧烫。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敖七,呆滞地看着他们,那眼神但凡多看一眼都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坏事,辜负了整个世界。
今夜真不凑巧。
那个热情……
换成一声叹息,“将军是个好对手,但我突然有个小问题。”
匆匆地回,匆匆地走。
恐怕此刻敖七的心里,比上辈子更痛恨她这个勾引他舅舅的坏女郎吧?
但冯蕴不担心他想不开。
这人很少有恶劣的时候,平常都是一板一眼的,可某些事情确实可以很恶劣,只是这样的裴獗,旁人不得见而已……
裴獗没有说话,与敖七对视着。
一个女子有这样的经验,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冯蕴不避讳与他谈论这个,也没有意识到不妥,更不认为裴獗有什么不高兴的理由。
鲜衣怒马少年郎,可唤醒明月可脚踏百川,此刻却拳手紧攥,一双虎目里是肉眼可见的无措,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
任汝德既然已经露面,肯定会有后手,她不必太激进,见招拆招就好。
冯蕴一言不发,睁大双眼突然握拳朝他打过去,打得又凶又狠,和方才意乱情迷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
要不是他回握时的手,用力到把冯蕴捏得生痛,她都要怀疑这人根本就没有情绪。
她走得很快,只有小满恋恋不舍地回头。
这么久以来,裴獗对府里人而言都是陌生而有距离感的。看到大将军和女郎这样亲近,一个个喜逐颜开,韩阿婆甚至贴心地吩咐大满和小满给女郎备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