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在暗处盯着这边情况的所有人:“!!!”
孟晚陶鼻子都撞酸了,她也顾不上这个,忙手脚并用推开宫珏,就赶紧后退,后退的时候,还跟正揉着自己脑袋哎呦哎呦的小瓷撞到了一起,主仆二人再次一起摔到了地上。
宫珏正犹豫要不要拉一把,就见孟晚陶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迅速站起来,拉着丫鬟就往回走,边走边冲他道:“你尝尝看那糖吃不吃得惯,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话落,人已经快跑进了林子。
宫珏眉心微微动了动。
快要进林子时,孟晚陶这才转身,见他还站在原地。
今儿天气也不是特别好,没有太阳,他站在墙根处,眉目间带着几分复杂神色,衣袂飘飘,形单影只的样子,满是孤寂,孟晚陶想了想,刚刚到底是意外,她反应如此过激,怕是让他也不好意思了,便冲他笑了笑:“你先吃着,回头我做了别的吃食,再给你送。”
说着,冲他摆了摆手:“快回去罢,别被他们发现了。”
看着孟晚陶和小瓷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宫珏这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梨膏糖。
片刻后他再次抬头看向孟晚陶消失的方向,眉心微微动了动。
刚刚那一下他是故意试探她的。
她的反应确实很奇怪,若真要使美人计,不应该推开他才对。
偏偏,她推开他了。
不仅推开他,还像是受了莫大惊吓一般。
想到这里,他眉心微微拢起。
到底是有别的目的,还是欲擒故纵?
孟晚陶拉着小瓷,一口气跑出了树林,才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口大口喘气。
小瓷惯常跑来跑去,身体素质比孟晚陶强不少,虽然也有些喘气不畅,但很轻微,她一边帮瞧着像是要喘不上气的孟晚陶顺气,一边奇怪地问:“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跑啊?”还跑那么快,像做贼一样。
孟晚陶被问得有点心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就是从没跟男孩子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一时有点手足无措,还很害羞,只能先跑为上,但被小瓷这么问,她还是找了个借口:“我们已经在那边待了好一会儿,万一被他家坏心的护卫发现,那个小公子不就又要吃苦头了么?”
小瓷不疑有他,附和着点头:“小姐说得对。”
歇了一会儿,孟晚陶彻底缓了过来,便起身拍了拍衣摆:“走罢,回去就可以准备晚饭了,给你们炖雪梨盅。”
小瓷递了一颗梨膏糖给孟晚陶,重重点头:“太好了!”
孟晚陶接过梨膏糖,甜香在唇齿间漫开,喝了凉风不大舒服的喉咙缓解不少,她心情也跟着变好,见小瓷这般兴奋,便把刚刚的事当做意外抛到了脑后。
白萝卜原本庄子里种的就有,回去的路上,孟晚陶带着小瓷直接拔了两棵带回去。
白萝卜洗净去皮后,切成手指长的萝卜断,挖成空心,把雪梨切成块放进去,加入适量冰糖,放几颗枸杞,加七八分满的水,放锅上蒸一炷香的时间,香甜滋润的白玉雪梨盅就蒸好了。
这玩意好做,用材也很简单,吃多了也不妨事,知道她们三个爱吃甜的,孟晚陶便做了许多,小瓷她们每人吃了三盅才停下勺子。
孟晚陶倒是只吃了一盅。
看着锅里还温着的几盅,她不自觉想起隔壁庄子的那个少年。
他那样子一看就气血不足,秋日里,吃点雪梨盅润润肺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这东西不好带,而且下午过去的时候,还发生了那样的意外,虽说是意外,但猛一想起来,依然感觉怪怪的。
算了。
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过去好了,冲淡一下今天的难为情。
反正她下午带的梨膏糖量不少,够他吃上好些日子的。
正在吃梨膏糖的宫珏,并不知道自己下午时心血来潮的一个试探,害的自己接下来好些日子都没收到孟晚陶的投喂。
他这会儿正心情很好的一颗接一颗不停地吃下午刚得的糖。
李渠其实很不解。
主子并不爱吃甜的,怎么对这糖这般喜欢。
难不成真的中了美人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