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檀香味出来,这种香味同檀香混在一处,近乎消融殆尽,根本闻不出来。
哪能这么巧合?
涟卿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这么巧合,就是精心准备的……
涟卿坐在案几一侧,回想起今日用过驱蚊香的几处场景来。
入五脉山前她没接触过驱蚊香,入了山中,马车停下来暂歇的时候,惠嬷嬷说起山中蚊虫太多,下马车去取驱蚊香。
后来她看到那本礼部呈上的册子,担心上君这处有猫腻,嘱咐柯度留下来,而当时惠嬷嬷折回马车,看到柯度在的时候,确实明显愣了一下。
她以为惠嬷嬷是紧张手中的东西,还问了声什么东西,惠嬷嬷说是驱蚊香。现在想起来,当时驱蚊香只点了片刻,惠嬷嬷就说马车内太过狭小,驱蚊香的烟味太浓,还是放下帘栊,她来扇风好……
涟卿越渐生疑。
再后来,她回屋中沐浴更衣,屋中那时就开始置了驱蚊香;在素缘斋用了斋饭回来,也点了驱蚊香,自然而然,她也没有多问。
而且,因为一侧有檀香的味道在,如果不是岑远的字,她不会留意到这里。
涟卿想起夜里看书时,有些静不下心来,像是慢慢浮上心头的燥热,但这里分明是山间清凉,禅院梵音袅袅,更应当心平气和才对。
涟卿逐一回忆起这些细枝末节处来,而眼下,隐约又觉得有些燥热,还间杂着些许说不出的感觉,她并非没有想过这是什么东西……
是不对劲。
涟卿熄了驱蚊香,稍微顿了顿,又用手帕碾了些下来,又开口唤了声“柯度”。
今晚是柯度值夜,明晚才是惠嬷嬷。
柯度入内,“殿下醒了?”
涟卿示意他上前,将包着驱蚊香的手帕给他,“这个你收好,回了东宫再给我,还有,今晚你值夜,不管晚些谁来,只要在屋中点了驱蚊香,你都熄了,不用告诉别人,记住了?”
柯度虽然诧异,还是应好。
涟卿重新上了床榻,侧身躺下。
方才字条背面还有几个字——明日别怕。
虽然她不知道明日会生什么事,但岑远既然这么说,她能想到的,至少是今晚无事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意的,许是这几日同岑远在一处慢慢有的默契……
驱蚊香的事情解决,涟卿阖眸,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但睁眼时,已经是翌日晨间,惠嬷嬷唤她,“殿下,快到时辰了,要去大殿听诵经了。”
涟卿撑手坐起,诵经是今日最重要的安排之一,不能迟了。
惠嬷嬷打了水到禅房中洗漱。
东宫朝服太过庄重,与寺庙风格不符,即便寒光寺是皇家寺院,涟卿也是身着素雅衣裳去的大殿,惠嬷嬷跟在身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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