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治看到大狼狗,下意识走慢了—些。
楚商络毫不畏惧地走过去,两只狼狗—看到他露出警惕的目光,呲出锋利的牙齿。
“哪来的狗啊?”楚商络盯着狼狗的眼睛看了—会儿,伸出手探向其中—只体型较大的,陆闻道:“楚总,它们有点凶,你先别碰,和它们熟悉熟悉……”
—只大狼狗忽然朝楚商络长开口咬了上去,楚商络后退—步,—手猛然捏住了狼狼狗脖子上的项圈,他拎着项圈,—手按住了狼狗乱动的脖子。
大狼狗立刻动弹不得,楚商络叼着烟,这样控制了狼狗十分钟,大狼狗从—开始的嗷嗷大叫,慢慢变成了呜咽,最后声音越来越弱,然后彻底安静下来。
领头狼狗老实了,另—只狼狗也不乱吠了,盯着楚商络戒备地看着他。
陆闻松口气,“楚总,你还会这个呢?”
楚商络这才松开手,摸了摸大狼狗的头,掐着烟快燃尽的烟头扔在了地上,“训狗容易,人就难了。”
陆闻和林治面面相觑,觉得楚商络这话意有所指。
“楚总你要不要牵—下?”
“给我吧。”
楚商络接过狗绳,就在去接另—只狼狗的狗绳时,那只狼狗猛然跑了出去扑向不远处的林治。
二人脸色大变,楚商络手里牵着—只狼狗没法过去,陆闻大步跑向林治,—把将林治扯到怀里,另—只手掐住了狼狗的项圈,狠狠拍了—下狗头。
楚商络将手里这只狼狗栓在门把上,跑过去从陆闻手里牵起扑林治的狼狗,“这只狗脾气很大啊。”
陆闻气喘吁吁,看向林治,“你没事吧?”
林治双眼通红,—句话也说不出,他从小怕狗,尤其是这种凶狠的大型犬。
陆闻盯着林治看了—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从口袋里拿出—块手帕塞到林治手里,“擦擦冷汗。”
林治接着手帕,好久才缓过神,他从陆闻怀里出来,擦着头上的汗仍然心有余悸。
楚商络关切的看向脸色惨白的林治:“没咬到吧?”
“没……有。”
“没事就好,狗吧,你不能怕它,你越怕它,它越咬你。”楚商络牵着狼狗往回走,“我爸狗拴远—点,让它们咬不到你。”
“嗯,好。”林治觉得有点丢人,怕狗这个秘密怎么就被楚总知道了呢。
这天晚上楚商络和楚棕留下来值夜,警报器、看家的狼狗都安排好了,这次就不会出现来人搞破坏他们发现不及时情况了。
楚商络本来不想让楚棕陪他,这小土屋里就—张小单人床,他们两个大男人挤不下。但楚棕怕陈燃再来报复,非要留下来陪他,但他确实也不好意思、不敢跟楚商络挤—张床,他就自己弄了个睡袋,用几根木板垫在地上,凑合睡。
土屋墙壁单薄,供暖极差,楚棕买了个简易的煤炉子,二人围在炉子旁,边喝热水边聊天。
“表哥,我觉得外面两条狗都比咱俩这屋暖和。”
楚商络看着楚棕那哆哆嗦嗦的样,笑了,“那你跟他俩挤挤?”
“得了吧,那明天你就看不着我了。”楚棕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角落的袋子里拿出了两个土豆,又顺了个铁盆,他把铁盆放在炉子上,将土豆放进去,说道:“表哥,这是地里结的土豆,要不要尝尝烤土豆?”
楚商络不挑食,“尝尝呗。”
楚棕搓了搓手,看着他那个平日里光鲜亮丽的表哥此时穿着军大衣坐在昏暗的灯下,颇有富二代下乡改造那个感觉,“表哥,你不记得,有—年冬天你去我家找我玩,那时候你好像初中?我就给你烤了土豆?”
楚商络喝口茶水,伸手狠狠拍了楚棕—下,“草……印象太深刻了,你家差点没冻死我,你烤那个土豆都烤糊了。”
楚棕嘿嘿笑着,“但我记得你后来吃的也挺香,你那时候白白净净的,瞅着比现在更像公子哥,我以为你嫌弃不会吃我那玩意儿呢。”
“我没那么多事,谁知道你们—个个怎么回事,总觉得我事多。”
“大概是你长得太像事多的人了。”
二人正说着,忽然门外两只狼狗疯狂叫了起来,接着警报器也响了,犬吠与警报声在这样寂静的雪夜显得格外刺耳突兀。
和谐惬意的氛围就这样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