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阎罗殿也允许对方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了,此时在这个世上,在那个方面,在那条路的探索上,已经是有了实质性的东西出现了……
但听对方最后的那一句话,那不像是作伪,那就是对方所知道的,应该也没有太多的成果?
只是一个有着很大希望的迹象显现了?
张天谬做出这个有着模糊倾向性的判断之后,眨了眨眼睛,身子动了动,后背靠着椅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同时,凌厉的目光变得柔和………
这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吗?
这是个狂信徒啊?
想到这里,张天谬不禁有点自嘲,对于自己在所谓修行路途上的雄心壮志,很明显,是没有的,谈不上……
在太祖皇帝成神之路失败以来,整个东大陆,已经是不限于周天朝了,对整个事的整个风气,焕然一变,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
而他自认为是个缺乏大勇的人,自然是跟着大众的潮流走,心里已经认定,这个时代,已经不可能有成仙成神的可能了,目光彻底不再仰头望天,全然改为关注脚下的道路。
像他这种,修行为何,只是为了追求强大的实力而已,所谓的成仙,所谓的破碎虚空而白日飞升,已经被视作梦幻了……
如果用更贴切的词语形容,乃是妄念,是一个狂想……
这个事,在嘴上说,可以当成浪漫,如果身体力行在实践中追求,那就换了一个看法了,会被世人视作宗教迷狂……
对一个不切实际的东西抱有妄想,这不是很愚蠢吗?
追求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幻,不就是个狂信徒么?
又回到那一句……
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吗?
这就是狂信徒内心真实的悲哀啊?
在尘世中的人,活在现实中的人,很可能会照样回应一句:
在这个时代,在这个钢铁与枪炮的时代,还沉迷在这种梦幻与妄念之中,这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吗?
愚蠢啊!
“呵呵……”
张天谬不由得有些感怀,嘴角露出几声低笑。
好在,在这个时候,谁也顾不得这两声窃窃私语般的轻笑。
在场的诸人反应,即便被一层模糊笼罩体表,但气氛上的感应,还是很容易辨别的,张天谬霍然发现,他在他们这个阎罗殿的群体中,是稍稍显得极端的,而其他人呢,无一例外,都始终透露出,一种紧张感。
怀疑是有的,但不敢将之当作一场儿戏,始终目光炯炯地紧紧盯着,这么一对比,张天谬发现自己的特别。
似乎,只有自己对于这个长生的命题,要淡一些。
而其他人,几乎都有着一个着紧,一种本能散发出来的紧张感,他们的修养,完全遮掩不了这一点。
呵呵……
我的定力最好……
“拜火教,有意请各宗教莅临拜火教的至高神殿……”
“也就是,西大陆的光明神教和黑暗议会都一致认为的,拜火教那隐藏在头顶之上的恢宏神庙……”
“那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被私底下隐晦传播的,是隐藏在天界上的宫殿……”
“这一点,相信阎罗殿的诸位阁下,也一样很感兴趣……”
张天目看到那个人往周围扫视了一圈,看着兜帽里的隐隐约约的面容轮廓,可以想象到兜帽下的模糊处,有两道锐利的目光横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