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认完，催促卡捷，“我确认过了，你赶紧穿上吧，等下着凉了。”
“哦，好。”卡捷听话的点点头，又把衣服穿上。
沈春江以为没事了，端起热腾腾的饺子汤正喝着，谁知卡捷突然来了句，“沈教授，我的身材怎么样？算不算好？”
“噗——”沈春江骇得一口饺子汤全喷回了碗里。
他一双眼睛呆呆的瞪着卡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是在想，我喜欢男人，但是我只能接受自己做1，所以我得把身材练好，没有好身材的1会被老婆嫌弃的，因为不能让他爽上天。”
沈春江听得头皮发麻，他犹豫的问：“你年龄多大啊？”
“21。”卡捷眨眨眼睛，一脸纯良的看着沈春江。
果然是年轻，才能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而且，外国人是真的一点都不会含蓄啊，君卿嘴那么骚气，大概也是受了外国文化的熏陶吧。
“沈教授，怎么了？你怎么又在发呆？”
沈春江被提醒回神，尴尬的笑了笑，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其实身材什么的，看个人喜好，有的人喜欢健壮一点的，有的人喜欢瘦削一点的，最主要的是两个人心意相通。”
卡捷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有道理，难怪他们说卡哇伊也是1。”
“啊？”后面这句沈春江就听不太懂了，原来28岁的自己已经不能与年轻人接轨了。
“唔，真好吃。”卡捷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满足的躺在椅子靠背上回味，沈春江收拾了碗筷进厨房，然后用保鲜盒把剩余包好没煮的饺子装上，提给卡捷。
“你提回去，记得放冰……”沈春江习惯性的准备说冰箱，然后突然想起来，这是俄罗斯，冬季平均气温都是零下，冰箱都是用来保温的了。
他改了一下口，“你就扔室外一晚上就行了。”
卡捷站起来，给了沈春江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侧脸凑过去，轻轻在他左右两边脸颊各贴了一下，这是施吻礼，表示感谢和喜爱的心情。
沈春江理解他们的文化，但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尤其是得知卡捷和他同一性取向后，总感觉有一点怪怪的。
“沈教授，那我就先走了。”卡捷笑得心满意足，提着那袋饺子就出了门，没走两步，他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又折回来，看着沈春江，眼巴巴的说：“联系方式，我找不到你。”
“哦，好。”沈春江拿出手机，两人已经熟络一些了，留个联系方式是应该的。
也不知道卡捷是不是吃上瘾了，从那以后，每隔两三天，他就会蹲在沈春江的学校门口，或者蹲在他住处的楼下，又或者短信直言想蹭饭。而他呢，倒也每天恰逢其时的来送沈春上班，有时候比较晚了，他会跑来接，带着沈春江去各种酒吧喝酒，穿梭于大街小巷，吃最正宗的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