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满脸的落寞,仿佛赵瑾秀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赵瑾秀看着他脸上的惺惺作态,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起来,他歪着脑袋看着他道:“大哥,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大哥,那是因为你是我生理学上的大哥,但是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死在了那个雨夜中,死在了你对我的马车动手的时候,死在了你让郝婕妤退我下水的时候。”
赵瑾承脸上的落寞随着赵瑾秀的话,一点点的消失,他没有想到他做的事情,他竟然都知道!那他父皇呢?
赵瑾秀看着赵瑾承的脸色变化,心中瞬间痛快了不少,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其实这都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眼瞎,这么明显的事情却没有看出来,还对你相当的喜欢和尊敬,觉得我爹爹是父皇,我哥哥是太子,我就是那个可以啥也不做,也能吃喝玩乐的人。结果呢?结果我最为相信的大哥哥,却背叛的我最惨,也是害得我跌的粉身碎骨的人。”
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闻太师紧绷的脸,轻笑了一声道:“所以说,大哥哥,你以后在我面前别装了,装的真让人恶心啊。”
赵瑾承听到这里,脸上的神色一下子扭曲了起来,他抬头看着赵瑾秀,冰冷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小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想我宣战吗?你就是有父皇的宠爱又能如何?等父皇百年之后,整个南华还是我的,你到时候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呢?你现在收回你刚刚说的话,我还能饶你一命!”
他现在只觉得有些心慌,更多的是恐惧,小六都知道的事情,那他父皇知道吗?要是他父皇也知道的话,那他该怎么办?莫说将来登基了,就是现在都有可能把他的太子之位给废掉。
想到这里他眸子里的狠辣越来越盛。
赵瑾秀看着赵瑾承阴沉沉的脸色,抬脚就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边说道:“那也要等你坐上父皇的位置再说,再说了这太子的位置,你都不一定能坐稳呢。”
赵瑾承看着赵瑾秀的背影,眸子里的凶光越来越盛,他没有想到赵瑾秀竟然这样的有恃无恐,他竟然不等出去云霄宫,就这么的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难道他父皇真的已经背地里给了他什么明示了吗?!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闻太师,抬脚就朝着外面走去。
转眼就是两个月过去了,已经进入的十月。
冷风一吹,光秃秃的树枝开始摇曳,阴霾的天空也慢慢的飘下了雪花。
赵瑾秀披着厚重的黑色披风,领子上带着一圈的皮毛,把他整张小脸都给埋在了里面。
他一进云霄宫的门,就被一股子热气给吹的红了脸颊。
元华从他的手里接过披风,低声嘟囔道:“今年的天气竟然如此的冷,竟然才刚刚入了十月,就下雪了。”
说着他轻轻的拍了一下披风上残留的雪花。
赵瑾秀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抬脚走了进屋。
一进门就看到丰庆帝黑沉沉的脸色,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的吴斌,对着丰庆帝问道:“爹爹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的就发那么大的脾气,是谁惹你生气了?你给儿子说,儿子给你出气去。”
从他回来这大半年的功夫,丰庆帝还从来没有生过如此大的怒气。
丰庆帝听到赵瑾秀的话,对着他摆了摆手,声音柔和的道:“秀儿怎么过来了?外面风刮的那么大,爹爹还以为你躲懒不来了呢。”
说着从一旁的桌子上,顺手捏了一块桂花酥放在了他的嘴边,进行了投喂。
赵瑾秀张嘴叼住了桂花酥,咬了一口,才慢慢的道:“就是因为冷,我才来看看爹爹的,看到爹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丰庆帝听了赵瑾秀的话,脸上的神色变得冰冷了起来,他把人揽在了怀里,有些惋惜的道:“要是你的哥哥们也和秀儿一样,懂得为爹爹分忧解难,爹爹也不会实在这么的难过了。”
经过调查,已经确定就是娴贵妃和仇少保两人合伙做下的这件事,他们在泥胚子的时候,就在上面动了手脚,让人完全防不胜防,而这一批的瓷器全部都是供宫里的人使用。
要是秀儿一开始没有从赵瑾汌那里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这些事情却都是上辈子没有发生的的。
赵瑾秀闻言,他伸手抱住了丰庆帝的胳膊,好半晌之后才道:“爹爹,我三哥哥和五哥哥还是挺好的,我也会慢慢的长大,为爹爹分忧的。”
说着他微微的仰头看着丰庆帝,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道:“所以爹爹别生气了好不好?”
丰庆帝闻言,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赵瑾秀的背脊道:“秀儿,爹爹去找你二哥哥了,你二哥哥把他为什么要刺杀康恒的事情给爹爹说了。”
说到这里,他垂眸看着赵瑾秀问道:“秀儿想要知道吗?”
赵瑾秀闻言,眸光微微的闪烁,片刻之后道:“娴贵妃做的事情,被大哥哥发现了,大哥哥逼着二哥哥亲自去刺杀的康恒。至于康恒中毒,应该是康恒和燕茴共同设下的圈套,这其中应该也是有大哥哥的手笔。”
说到这里,他微微的一顿,然后看着丰庆帝道:“还有之前二姐姐刺杀郝婕妤,郝婕妤推我下水,这其中也有大哥哥的身影,嗯,还有马车惊马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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