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燕茴可是有对手了。
但是他不认为自己的徒弟会比不过这六皇子。六皇子再是气度非凡,他的兄弟也比较多,等将来丰庆帝年纪大了,他能活过夺嫡再说吧。
一个夺嫡失败的人,是没有资格和燕茴做比较的。
想到这里,他捋着花白的胡须,站起身来,和善的对他还礼道:“秦王殿下刚刚被册封,那也是秦王殿下,老夫一介草民,岂能受殿下的礼。”
说着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道:“殿下请坐,这题目老夫让自己的小徒弟给您出,免得你们南华觉得我以老欺小。”
同一道题,由他嘴里和燕茴嘴里说出来的,就没有了以大欺小的嫌疑。
赵瑾秀听了康恒的话,明白他的想法,心中耻笑了一声。
一屁股就坐在了康恒的身边,托着下巴,歪着脑袋打量着康恒,好半晌才问道:“康大儒你长的真是慈祥,就和那话本里的老神仙一样。”
就是说话,没有一点老神仙的心胸。
康恒被赵瑾秀的话夸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郁,一双眼眸都眯了起来,他抬手捋了捋胡子刚刚想要开口。
赵瑾秀却赶在他之前说道:“就是不像老神仙一样无心无欲,普渡众生。”
这康恒来燕国,就是为了燕茴铺路的,一副算术大儒的高高在上的模样,却踩着他们南华人的肩膀上位。
那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康恒闻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在了脸上,然后转头对着赵瑾秀怒目而视。
他没有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含沙射影的骂他假慈悲!一会儿他非的让这六皇子连带着这南华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不可。
想到这里,他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对着赵瑾秀冷声道:“老夫是什么样的人,岂能是你这个稚子能够置评的?!”
说完,又觉得不该和一个稚子争论,免得让南华的人小瞧了去。
转头就端了面前的茶水饮了一口,才稍稍的压住了心口的怒火。
燕茴坐在康恒的身边,他听着他们俩人的谈话,脸上的怒气一闪而逝,他冲着赵瑾秀嘲讽的道:“我听说六皇子前几天才封了秦王,当天晚上就去羊圈里数了一夜的羊和鸡,今天这才敢过来的?就是不知道你们南华的人,有多少想六皇子这样数过的?”
燕茴的话音一落,赵瑾秀忽闪着水润的大眼睛,问道:“你问的好,我们南华的算术是不好,也比不上北齐的文人墨客的气氛,但是你们燕国别被打的割让城池啊?”
说完他冲着擂台下围观的百姓,天真的眨了眨眼睛。惹得他们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