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肯定就是阿烟叔说了什么,他真的是一位非常好的哥儿阿叔。
余霜的肤色偏白,婴儿肥的脸蛋配着圆圆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因哭过湿漉漉的。
此刻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就像刚离巢需要人安抚的小奶狗。
秦晚的手指不知觉地摸索着几下,他觉得他小爹的同情心似乎也还不错。
这一天下来所有人都筋疲力尽,临睡前,房间不够了。
秦晚家房子总共四间,一间堂屋,一间秦晚的双亲住,一间厨房,还有一间就是秦晚住。
余霜连忙说:“我睡厨房柴火堆就可以了,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这样睡的。”
阿烟有些为难的说:“那怎么行。”
虽然他说就当请余霜当长工,但其实心里已经把余霜当做儿夫郎了。
“今天也算是你们两个的新婚之夜,霜哥儿睡厨房怕是不怎么好。”
余霜红晕爬上脸颊,不是说当长工吗?怎么就是新……新婚之夜了?
秦晚扶额,他就知道他小爹会把这件事当真。
“爹,您扶着小爹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
看着两人进屋后,秦晚对余霜说:
“跟我来吧。”
余霜搂紧小包袱,神情忐忑跟在后面。
于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在一个人睡床头这边,一个人睡床头那边度过。
秦晚不想睡柴火堆,让余霜睡,他小爹肯定又要不好受。
那只能这样,还好床特意做大了。
余霜虽然很不自在,但一天的精神耗损,刚粘床没一会儿就睡着。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余霜就起床,利索的干起活来。
他先把院子扫干净,又把羊圈打扫一圈。
做完这些以后,天已经大亮,他回到厨房想做早饭,又拿不定秦晚家平时早上吃什么。
秦晚醒来后脑袋昏沉,全身酸软无力,心里直道要完。
他这是重感冒了。
“秦晚,你醒了吗?你家早上吃什么?我煮粥行吗?”
余霜实在拿不定主意,就想进来问问秦晚。见他一脸难受的躺在那,连忙问:“你怎么了?”
秦晚摸着额头,感觉应该没发热。
“我伤风了,麻烦你去请姚郎中来一下。”
“我……我知道了。”
余霜说完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该不会是昨天救他引起的吧?
他可知道秦晚从小身体就不好的。
秦晚的病情来势汹汹,姚郎中到后秦晚已经烧的迷糊了。